的,格外让人瞧不起,而且也很少受到重视,毕竟,这是个男权社会。
于知周靠叔祖父就比孟有仁靠女儿,让人有好感。
于是,冯德忠就拍了板,让人将于知周和孟有仁都请到郡守府来,两个人的申诉都听一遍,就可以定性上折子了。
孟有仁接到郡守的文书就知道不好,这是要大祸临头的节奏啊,于是一路风尘仆仆带着好不容易打听到的郡守喜好的礼物到了西凉郡最繁华的郡府。
不是谁都能经常见到郡守、拍郡守的马屁的,于知周和孟有仁这次自然都是带着重礼来的,而冯德忠自然全部笑纳,只不过区别是,于知周的礼他放到了自己的兜里,孟有仁的礼就是行贿的证据了。
惊堂木一拍,便是心中无鬼也能吓一哆嗦。
“孟有仁,于知周于知府弹劾你贪污十二万两银子,证据确凿,你可有什么话说?”冯德忠一上来便是重话,于知周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孟有仁心中一惊,暗道坏了,嘴上辩驳道:“于大人是卑职的顶头上司,所谓证据,也是于大人的管辖范围,若要伪造也实属轻而易举,何况,知同县贫瘠,卑职就算杀人喝血,也搜刮不到十二万两啊,请大人明察。”
冯德忠斥道:“一派胡言,于知府掌管一府之地,历年考评都为上上,你如此出言污蔑上官,你可知罪?!”
孟有仁砰的一声跪下了:“下官不敢。”
此时,从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位冯德忠的幕僚,猛地向其使眼色,冯德忠心中纳罕。
幕僚走上前,将一份邸报放在了案上,邸报是固定时间由中央下发到地方大事小情,冯德忠不动声色的打开,只看了几行,便脸色大变。
冯德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跪着的孟有仁道:“孟兄快快请起,你看看,本官不过是那么一问,孟兄实在是太严肃了。”
孟有仁和于知周都是脑子一懵,这是什么情况?
冯德忠亲自将孟有仁扶了起来,笑道:“孟兄,我可对你闻名已久啊,这次借这个机会才好不容易得见,哈哈。”
孟有仁愣愣地道:“那这弹劾……是怎么回事?”
冯德忠隐晦地瞪了于知周一眼,然后对着孟有仁笑道:“什么弹劾,只是于知周的一种请你来的手段罢了!哈哈,孟兄可是又惊又喜?”
于知周又不是笨人,见冯德忠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这其中必有变故,冯德忠替他圆了这个口风,他自然也不会拆台,混官场的人都是人精和演员,一瞬间就笑得和气了:“孟兄!可是被我们吓到了?哎,那个钱琦又不是我的小舅子,只是卑妾之兄,哪里得知我如此折腾孟兄?”
孟有仁还信以为真,瞪圆了眼睛道:“这这……如此儿戏!两位大人请属下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于知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笑着拱手,等着冯德忠解惑。
冯德忠爽朗的哈哈大笑,端是一派风采:“孟兄恐怕还没得着消息,也是,邸报总是比宫中的喜报来得早些。本官前几日收到了消息,孟兄的女儿,陛下的安美人,为陛下产下了六皇子,陛下赐名:侗,恭喜孟兄,贺喜孟兄啊!”
于知周听罢心中一颤,差点吓尿了裤子,表情也差点绷不住,后怕过后又是一阵庆幸,这回欠郡守大人的人情可大了!要不是郡守帮着圆话,他现在就是要弄死一位皇子的外公啊!——这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孟有仁听闻,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便是狂喜,一向善道健谈的他现在都磕磕巴巴的了:“大人……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冯德忠嘿了一声,道:“这还有假?本宫有几条命也不敢撒这样的谎啊!”
孟有仁终于是回过了神,眼眶都红了,喃喃道:“六皇子……六皇子,哎,什么时候能看一眼……”
冯德忠看着陷入自己精神世界的孟有仁,心中也是感叹,这才是得天之幸!裙带关系?不,已经不是了,说他是外戚都不算夸张了。
一个皇子总是可以被放在天平上衡量的,而且另一端往往没有什么东西的重量能够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