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又怎么配身为世家望族之女、皇家妃嫔。”
华裳和温嫔对视一眼,笑道:“何况,我与温妹妹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强了,若是贪心不足,便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淑妃忍不住的抽泣起来道:“姐姐进府七载,进宫四载,过了这十一年才遇到两位妹妹,今生竟无憾了。”
温嫔劝道:“姐姐浑说什么,莫哭了,想想腹中的小皇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华裳也道:“今儿正好天气好,不若我们姐妹出门散散步,太医不是说了么,少量的运动有益身体呢。”
淑妃也破涕为笑:“妹妹一来,竟似良药,姐姐通心舒畅,定要出去游览一番。”
华裳也笑道:“那妹妹我便日日来,到时姐姐烦也没用了,妹妹我啊就赖着不走啦。”
温嫔也显露小女孩的天真性情,问道:“我本就住在这椒房宫,也想说几句俏皮话赖着不走,这可怎生是好?”
三人笑作一团。
建章宫。
熏炉中青烟袅袅,皇帝正坐在龙椅上,桌案上堆着厚厚的奏折。
从门外走进一个老太监,手中捧着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里面便是妃嫔们的牌子了。
“参见皇上,侍寝监着人问,今日点哪位妃嫔的牌子?”老太监双手高举,捧着托盘跪在地上。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疲惫,转头看了看牌子,道:“今儿就点上阳宫吧。”
老太监磕头应是,捧着托盘轻手轻脚的便退了出去。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陈喜对皇上的心思几乎了若指掌,两人的关系又非比寻常,陈喜笑盈盈的开口道:“皇上格外偏爱华妃娘娘。”
皇帝笑着瞥了陈喜一眼道:“就你这老货心思多。朕的确对华妃有几分不同。”
陈喜躬着身子道:“淑妃娘娘这些日子心情一直不好,太医都说郁结于心,皇上不也素手无策?结果华妃娘娘去了几次,淑妃娘娘立刻转悲为喜,听说今儿还在御花园溜达着呢。”
皇帝用手指敲了敲案桌,道:“朕就是喜欢华妃这份进退有度,端庄淑睿。至于淑妃,朕的确喜她爱她,只是她这脾气,有时简直能气死朕。”
陈喜眯着眼笑得开心:“只有皇上在意的人才能气着皇上不是?”
皇帝无奈的笑道:“就你知道的多!”
皇帝眯着眼,叹了口气道:“朕现在已经很满足了,皇后有嫡子,宠妃也有孕,这是子嗣繁盛之兆,上天护佑。”
“皇后现在行事有了几分轻狂,朕虽不是十分满意,但是结发之妻,相濡以沫,朕记着她的好。妃嫔虽有小过,但是总体和睦,又有华妃这样品行端正无可挑剔之人,朕觉得,比之先帝,朕胜过甚多。”
陈喜低头道:“是皇上、太后眼光独到,又管教有方。”
皇帝笑了笑,刚硬的脸上似乎也有几分自得之意:“传旨,朕记得工部侍郎空出一段时间了,着何侗填补空缺。临沂监察使着华霖后补。”
陈喜行礼:“是。”何侗是淑妃的远房堂兄,而华霖不必说,看他的姓氏便知了。
皇帝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轻声道:“朕倒是真的觉得华妃这一批进宫的妃嫔有些福气,自从她们入宫,皇后便有了身孕,产下嫡子,这才过了几天,淑妃也怀胎了。”
陈喜恭维道:“说到底还是皇上您有福气。”
“就你会说话!”皇帝笑骂。
笑着笑着皇上便咳嗽了起来,陈喜赶忙奉茶,然后轻轻捶着皇帝的后背,关切道:“皇上最近犯了咳疾,招太医来好好看看吧。”
皇帝慢慢停下了咳嗽,摆了摆手道:“不必,应是夏日朕贪凉,有些风寒而已,太医不是开了药么。”
陈喜担忧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皇帝点点头:“今日药还没喝,让人奉上来吧。”
陈喜应道:“是。”然后挥了挥拂尘,让下边的小太监去拿药来。
皇帝捂了捂胸口道:“说来奇怪,今日突然气闷起来,这夏日难捱。”
陈喜给皇帝顺着胸口的气,道:“皇上您一直畏署,到了夏日便身子不爽,今夏倒是更严重了几分。”
皇帝点头,又咳嗽了几声道:“算了,今日便不去上阳宫了,朕身体欠安,莫过了病气给华妃,让华妃自己安置吧。”
陈喜应道:“是,奴才这就让人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