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皇子极为彪悍,娶回家中根本就不是娶夫子,而是抬回了一个祖宗,早晚三炷香的供着,皇子在外搞三搞四,自己却不能把自己喜欢的人纳为侍郎相伴,岂止是苦逼,简直是苦逼。
以至于等到君后准备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寻找好人家的时候,才发现满京城的适龄女子全都定好亲了。
季子卿:“……”
李瞾很不在乎,甚至显得很高兴。
十六岁的他对于男欢女爱,风花雪月一点也不感兴趣,比起一般君子们喜欢的弹琴,吹笛,下棋,他更喜欢骑射和剑术——
粗暴至极!!
这样的皇子娶回家简直是家门不幸!
几乎京城里的世家大族们都在心中默默的如此评价,但是沈如玉却怎么看,怎么欢喜。
她在君后的身边,因为想着和他同在宫中,所以才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因为偶尔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听说他新鲜的事迹,所以才不那么抗拒入宫。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目光曾经为他久久的停留过。
而她掩饰的太过完美,以至于谁也不曾发现。
甚至在李瞾的脑海中,他都不记得他们曾经相见过。
后来,李瞾渐渐长大懂事,当他十七岁的时候,姐姐们的被贬和死亡,以及自己父亲越来越迫不及待的动作,让他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而沈如玉因为一直在君后身边,他才慢慢将视线投注到她的身上。
但真正让沈如玉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还是他十八岁时,她在他手心写下的那个瞾字。
在那之前他的世界里,从来不曾存在过沈如玉。
而在那之后,沈如玉的世界里却已经不再存在他的印记了。
因为君后死后,沈如玉再也不必进宫,也再也不必在宫中寻找自己的感情寄托了。
喜欢与不喜欢,权利从来都在于她。
只是……君后,真的重生了吗?
沈如玉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院落中的如琢,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冷酷的□□者和这个纤细瘦弱的清秀少女联系起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重新扬起笑容,走了过去。
当她走到半路的时候,如琢便转过头来发现了她,顿时露出了笑容,“如……阿,阿姐!”
那笑容含羞带怯,如同清晨带着露水轻轻绽放的白莲。
如玉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下意识的口误一样,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乌金耀辉,你看起来很是喜欢?”
如琢矜持的抿着嘴唇笑了起来,“嗯!”
如果她真的是君后重生而来,把这个灿烂明媚的笑容安在记忆中君后那张总是深沉莫测的脸上,沈如玉总觉得十分诡异,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体,是和她同父同母,身上流着一样血液的妹妹。
她压下心中的不适,露出了逗弄妹妹的亲近模样。
“我原本是觉得,乌金耀辉过于贵气,你还小,可能不大合适,不过,看你这么喜欢,我也放心了。”她拿出手中的泥人,朝着它微微叹了口气,“只是这样看来,我这个礼物,你可能倒是不大喜欢了。”
如琢的目光在她手中的泥人上微微一顿,露出了迟疑的表情,“这是,捏的我吗?”
泥人的表情是个大大的笑脸,这是沈如琢几乎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沈如玉温和的将泥人放进她的手中,摸了摸她的头顶,“你之前总是缠绵病榻,如今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姐姐希望你能像这个泥人一样,多笑一笑。”
如琢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她抿紧嘴唇,眼神晦暗的抬起了头来,“……姐姐喜欢这样的笑容吗?”
“……多笑一笑总是好的。”沈如玉淡淡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并不接话。
……这下,看来又要去找善水楼一趟了。
除了崔家,王家,连她自己的沈家都要纳入监视范围了吗……
简直心塞!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老天爷看她之前已经悠闲了太久了一样,最近这段时间事情一件跟着一件。
沈如玉跟沈如琢说了会话后,就准备离开,沈如琢立时便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阿姐又要去哪?”
沈如玉想起她体内的灵魂或许是君后,就忍不住恶从胆边升,抿着嘴唇面带微笑的去弹她的额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看着沈如琢一副呆滞的模样,沈如玉就觉得开心。
她不打算去见温明,但她得去找找王子君,弄明白温明的信笺上,怎么会有她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