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再无回天之力,这个仇他岂能不记,此次吊丧他们赵氏本来一人都不必去,无奈他这个女儿。一想至此他又连叹几声。
“爹地~”
“去吧。”说着又看向何闻。
何闻点点头:“赵伯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姐受欺负的。”
看到躺在棺椁里依旧栩栩如生的文旭,赵月宁有那么一晃神间真想同他一起躺进去。
人已死,她竟也只那么一晃神间的想法。让她付诸实践却又犹豫了,剩下哭的也不似最初得到他去的消息那般悲痛了。
曾以为可以爱到沧海桑田,也认为自己能做到生死相随,只要他答应回过头来重新爱她。只如今生死相隔。生前他们相互辜负最终无法终成结果,死后。那些个情爱执念也不过如此,那一刻她才懂,人的爱不是矢志不渝永恒不变的,尤其是那种本就相互折磨最终阴阳两隔的冤家。一切都随着那人的死而烟消云散变得不足挂齿了。
瞧见赵月宁,文旭的母亲又想起了那位她曾看中的巧媳妇,一种念头冲入脑袋。她与丈夫对视,两人竟不谋而合。
一场变故。再慈悲如佛的人也会变得心狠手辣,只看那场变故是伤身还是伤心了。
文夫人爱子心切,她儿子生前如此爱那女孩,既然二人未曾在生前举办完婚礼,那~她便要她陪他而去。
文老爷本就有些手段,死了儿子,如今他还记挂的便也只有他这位夫人了,既然夫人都豁出去了,他也不必再矜持,他儿子不能白死!
吊丧完毕,文老爷竟命人弄了一堆假骨灰拿去埋了,至于文旭的尸体还放在他家地下室里的冰柜中。每日两夫妻都会前来睹‘物’思人。
每多一日去瞧文旭的尸首,他们夫妻两的恨意便会多增几分。
一开始,他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白一输了官司,最后,当白一无罪释放时,二人便开始了他们的报复之路,只这一次,他们要做的比文旭还要决绝,还要天衣无缝。
这世间什么人最可怕,那便是一无所顾一心决绝的疯子,如今还是两位!
官司完了,房子也安顿下来了,虽然依旧是租的,虽然秦炎还未回来!
这日有人故意绊住买菜回家的白兔,当有人打开房门进屋时,白一还以为是白兔回来了于是并没在意进屋的是不是那谁谁谁。
直到一股浓烈的化学药水扑鼻而来,白一才猛然惊醒却为时已晚。
几名顶级杀手将晕倒的白一扶上车时竟丝毫无人在意。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想要起身才发现这空间连她坐起来都不可能。
摸索着想要探寻出路,一伸手一只冰冷的手使她浑身一颤。
一个死人躺在自己身边,虽不知身边躺着的是何人,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双人棺椁里的氧气已经越来越少了。
她拍打着棺椁希望有谁能知道她正身处险境,手上一圈圈套着的东西使得她意识到自己浑身穿着的不是昏迷前的衣物而是~而是那只有新娘才会穿的大红喜服,凤冠霞帔好一个隆重的新娘装扮,只~到底是谁要将她与死人堆在一起。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文旭,只文旭早已入土为安不可能,那么~身边躺着的男子到底是谁?
白兔回到家时明显嗅到有不一样的味道曾出入过房间。杀气浓浓的现场让她感到主人此刻有危险。
一拨手机,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消息。
她急了,少爷不在,若是主人在她手里出事了,日后少爷回来,她该如何交代?忽的又猛拍自己脑袋一下,她不是可以嗅着主人独特的味道去寻她吗?还好她失踪的时间不太久。
嗅着那属于白一的味道,一直追踪到文家。
文家二老还不知自己是妖,看来对她倒也并没提防只当她是一黄毛小丫头罢了如此倒给了她可乘之机。
白兔不傻,文旭对自己少爷的所作所为她可是刻在了骨子里。如今文家二老为老不尊竟强行将主人带走,他们不仁那便别怪她心狠了。
宋白杨接到白兔的报警电话时,他立马便带着人朝文家赶去,他不是不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但细想之下,依着白一的性子不会做这等工于心计之事,她身边的人自然也深知其心绝不会做此等冒失之事,所以就算有那么一刻的怀疑,下一秒他便想也不想的带着人去了。
在宋白杨来之前,白兔须得确认自己主人无碍。
混入文家地下室,刚一进地下室便冻的她差点没把自己的白毛全都露出来。
“主人~”她的声音在空旷阴森的地下室里激起了回声。
棺椁被钉得死死的,隔音效果也特别的好,所以就算白一在里面虚弱的拍打棺椁壁,白兔在外面大声的喊她,她们也丝毫也听不见彼此的声响。
何况在地下室这样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中,白兔的嗅觉严重受到影响,要在硕大而杂乱的地下室寻找白一瘦小的身影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秦~炎~”白一虚弱的唤着,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只怕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
白兔小心翼翼的走着,没想到地下室这样低温的环境中往深处的房间还要设红外线!
再往深处走一点,不远处一双人棺椁正摆放在一块如床大的寒冰之上。
在白兔刚要接近那双人棺椁时,地下室的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兔只得暂时隐身消失在房间里。
走进来的是文夫人,她一身名牌走路高贵,纵使已渐渐有了些老态,那天生的气质却并未因此消散。跟着文夫人进屋的还有位僧侣模样打扮的男子,他双手合十显得极其虔诚。
文夫人从未害过人,虽有心计却不善杀人,此次强行将白一带来与自己儿子合葬,她也是迫不得已,良心过不去便请了大师来为自己也为白一超度超度。(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