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的似乎现在就想去沈济堂的库房扫荡一番。
沈济堂一听当即对站在他身边的沈济忠说道:“哎呀,大哥你给评评理,感情咱们三弟是老早就觊觎着咱们那点东西呢,原是没有机会,这会才逮个机会就要狠狠搜刮我们一番啊。”
沈济安不屑的撇了沈济堂一眼:“二哥,你也太假了吧,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大哥的东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把大哥拉你船上了。是亲兄弟吗,自家兄弟都还来这招?”
沈济忠到是两不相帮,只在站在一边微笑的听两个弟弟斗嘴,只末了才说了一句,“好了,我们先进去吧,母亲还在里头等着呢!”
沈济忠三兄弟遇到有什么大事发生总是习惯性的要到冯氏的寿安堂商议一番,一来是沈老太在世时便很是敬重冯氏,家宅里外的大小事情,冯氏就没有不知道的;二来当年沈老太爷骤然去世,沈家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冯氏在操持决策,如今沈家兄弟三个很多本事还是冯氏教会的,所以对冯氏更是尊敬不已。
还没坐稳妥,沈济安就忍不住笑着对沈济忠道:“沈相爷,今后可得罩着小弟啊,这从今晚后,我怎么说也是世家贵胄子弟了。都道是丞相门房七品官,我这个丞相的亲弟弟想必也品级不低吧,如今可算是有了做纨绔弟子的底气和后台。”
沈济堂在一旁悠悠的喝了口茶,道:“我都不知道,咱们三弟什么时候变这么谦虚了,这宁王唯一的女婿,德安郡主的夫婿,你要是愿意,那就是郡马爷了,皇亲国戚啊,这普天之下还有哪家后台硬过住皇城的那位。”
沈济安知道自家二哥这是挤兑自己刚刚在门口的不客气呢,不过明明知道他就这么说说,还是被噎了下。
皇城那位后台是硬,关键他家的女儿家们,都不是用来嫁人的,那都是用来招小白脸的好吗?嗯,沈济安自己的情况特殊,才摆脱了当小白脸的命运。
不得不说,沈二老爷果然还是老谋深算,要么不出手要么石破天惊的,挡都档不住,这不一句话的事,就让沈济安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沈济忠在一旁跟着笑了笑,咳嗽一声,说起今儿的正经事来:“母亲,今儿下朝后,皇上有意留了我,是让我在内阁好好看着,看内阁的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我看皇上怕是有整顿内阁的意思。”
冯氏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才能赢得夫君的敬重,赢得儿子们的尊敬。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一直知道男女之间始终是有着区别的,所以对于夫君或者儿子们反馈的朝堂的情况,她更多的都是倾听并记住,以便方便内宅缕清和各家亲疏关系。所以听了沈济忠的话,她只是点点头,问了句:“可是内阁有什么碍了上面那位的眼?”
沈济忠摇摇头,“这我倒是暂时看不出来,也许等我在内阁待的久些了,就知道了。”
“其实,这个我可能知道一点。”见母亲和兄长们已经认真说起事来,沈济安也难得一本正经的说。
冯氏几个闻言看过来,眼里难掩诧异。
沈济安这个人,或许是因为老来子,家里平日的约束并不像其他沈氏子弟那样严苛,导致他一向有些不拘小节,甚至不拘小节到不在乎功名。所以至今身上都要当时沈老太爷逼着他去考的一个举人功名。
沈济安平日里的活动也基本是大同小异,并没什么特别,不是和朋友出去跑马,就是和朋友不知道跑那行侠仗义去了,有时还得家里帮着收拾烂摊子。
内阁那些事,沈济安居然说知道一些,却是奇怪的紧。
“行了行了,不用怀疑了,消息肯定是准确的,是上次陪德安去宁王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宁王念了几句才知道的。”沈济安没好气的简直要翻白眼,好心说个事,还得被怀疑,都没地说冤去。
“听说是因为下头几个皇子的争锋,内阁大部分人好像都被各位皇子有了些关系,如进皇上估计是想找一个忠贞的保皇派,才力排众议让大哥入阁,想必也是看中我们沈家是皇党的忠臣。”
沈济忠和沈济堂都有些了然的点点头,沈家可不就是这么走出来的。
既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那沈家只要小心跟着皇上走,总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