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就什么都该忘掉。
但是,这串项链又把她扯入那种无端的恐惧之中,叫她如何不失神,如何不心惊?
顾芝容只觉得浑身寒意浸透,如掉冰窑。放眼望去,面前是一张张鲜活的脸,虽说被围困了这么久,担惊受怕以及睡眠不足使得人人脸上俱显疲惫之色,但是,眼睛里却闪耀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冀,这是人的本能求生。
顾芝容不知道,如果那个山洞被人发现,那些火炮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的话,她不敢想像,面前这些对未来希望充满期待的眼神是如何的绝望。
她更怀疑的是,路家何以有来自那个山洞的钻石项链?路家与那个山洞到底有什么关系?
又或是,路家只是家道殷富。为了在京城的贵妇圈里显摆,所以从西域那些商人手里买到的项链?如此一来,结果会更可怕,那个山洞里的珠宝怎么会流出来,难道那个山洞被人发现了?
这一刻,她忽地无比怀念那个智勇双全的少主,如果他在的话,自己也许会安心许多。他的人脉广泛,或许自己去求求他,他会帮着自己去查看了一下那个山洞,看是否有人破了瘴气的屏障,发现了那个山洞。
按捺住要冲上去向路大夫问个究竟的冲动。顾芝容认真地打量着一番春风得意的路夫人。
路夫人丝毫不像一个知情者,她正为打败老对手而沾沾自喜。她的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与方才对待顾芝容的冷漠有如天壤之别。想必娶媳妇并非能令她开心的事情,打败多年的老对手,这才是她一生中最值得开心的日子。
看到这,顾芝容马上否定了“路夫人是知情人”这一推断。路夫人不过是后宅妇人,整日里的脑子里也不过是家长里短,争风吃醋的念头,如果她真的知道这串项链意义非凡,还拿出来四处显摆的话,除非她透逗了。
那么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山洞被发现了,珠宝流了出来,而那一大批的炮火,自然就不用说了。
她心急如焚,看着路夫人还为着一点小事情与别家夫人争来斗气的,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寻思着下一步,下山之后必须马上去找少主……这时,她才想起,许久没有太子的音讯了。
她回头压低声音问绿水:“绿水,太子离开多久了?”
绿水想了想,道:“整整两天了。”
顾芝容拧紧了眉头。
两天了,她记得太子说过。两日必回,如今约定的时间已过,难道太子遇到什么意外了么?
一袭担忧涌上心头。
旁边的绿水低声道:“小姐在担心太子爷?”
顾芝容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是啊,这怎么叫人能不担心呢?明明说好两天即回,等过了今晚,就是两天了,难道太子爷出事了?”
绿水在一旁没心没肺道:“是啊,小姐总算肯担心一下太子爷了,其实奴婢也好担心他的。奴婢只要一想到那么英俊帅气的太子爷,这王位的未来继承人居然亲力亲为,为了小姐,亲自出马,亲赴险境,奴婢就觉得好感动哦。”
顾芝容猛然反应过来,狠狠瞪了绿水一眼:“你这个死妮子,在说什么呢?”
绿水瞄了一下四周,前面,路夫人仍旧与许夫人在互相挖苦着,许夫人在项链的事情上吃了闷亏,不甘示弱,现在又不知因什么事情与路夫人斗上了。而她们主仆二人,则退到了一旁说话。
“小姐,奴婢有说错么?奴婢记得太子爷在离开的时候,还说什么来着?”绿水望着顾芝容笑。
不知怎的,顾芝容突然想起太子临行前说过的一句话来。
他说:“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会想我么?”
顾芝容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