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真也不多话,挥手让一个部下去唤军中兽医来。
果然如顾芝容所料,兽医检查完死马后,很快给出肯定答复:“的确是被喂食了三石散,发疯触壁而亡。”
这下,桐大将军的脸是彻底挂不住了,怒气又增了三分,咆哮道:“究竟是谁做的?给我站出来!”
顾芝容斜了他一眼:“这件事情是谁做的,难道大将军心里不清楚?”
桐大将军愕然地抬头看住顾芝容,茫然道:“我清楚是谁做的?不是,这事我也是才刚刚知道……”
他的话还未说完,方才那位亲兵吓得再也藏不住了,跑了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桐大将军面前,哭道:“大将军,饶了小的吧。”
全场皆惊。
桐大将军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审来审去,居然审到自己身上来,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用脚狠狠地踢俯在脚下的亲兵:“这种事情你也干?你的脑袋烧糊涂了?”
那名亲兵只是哀哀哭泣求饶。
顾芝容在一旁淡淡开口:“若真是脑袋被烧糊涂了,这烧糊涂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些?”
此言一出,那名亲兵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
桐大将军简直要气疯了,一把揪住那名亲兵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怒吼道:“说,你以前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了?”
那名亲兵被衣领勒住脖子,咳喘了一会,才说得出话来:“我,我只是干了那么一两次......”
见桐大将军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架式仿佛要吃了自己,他哪敢隐瞒,一五一十将全部事情说了出来:“今年夏初,贾明贾大夫随军,他出言羞辱我,我气不过,诳他上马,摔断了一条腿;去年春末,孔曲孔大夫来军中,嘲讽我办事不力,我寻机惊了他的马,令他摔伤了腰;前年……”
“够了!”桐大将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吼着打断亲兵的话,“随军大夫皆医德贵重,人品高尚,你居然因一己之私,伤害他们,你,你…..”他喝道,“来人,把这小人拖下去重责八十军棍,没死的话另行收监,再行发落。”
那人一听,马上哭喊起来:“大将军饶命哪!大将军,看在我追随你多年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他没能哭喊多久,就被堵了嘴,拖了下去,随后沉重的军棍声打击在肉上的声音随之响起。
见事情已处理完毕,二品骠骑将军的李真遣散众人。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少主此时浅浅出声,只一句话就让桐大将军的额角渗出冷汗:“我久不来军中,没想到桐大将军这治军风采倒是愈发有看头了。”
桐大将军大汗淋漓:“太……不是,少主,这方面的确是我治军不严,让您见笑了……”
此时,顾芝容又幽幽抛过来一句:“只怕不仅仅是治军不严那么简单吧?”
因了刚才的那件事,威震沙场的桐大将军看向顾芝容的神情居然含了一丝惊惧:“顾五小姐此话何意?”
“将不成将,军不成军。”顾芝容简要作了八字点评,语气之恶毒,匪夷所思。
少主眉头一皱,目光若有所思地望了过来。而桐大将军则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般,若非碍于少主在场,只怕他会当场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