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原本不过好奇问一问,就被薛怜珍劈头盖脸说了一遭,神情略有些委屈。
两个大丫鬟急忙上前,看着薛怜珍走出去了,才小声地数落。
“这般做派给谁看呢!就是个丧门寡,也就夫人宠着她!”
“就是,姨娘,你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话音落,凑过来闻了闻。
“咦?好像确实有股怪味儿。”
“我怎么觉得像血腥味儿。”
周姨娘眉头狠狠一皱,“行了,你们俩都少说几句,小心隔墙有耳。”
她把两个丫鬟赶了出去,扶起薛庄主,把醒酒汤喂了进去。
等他睡着了,这才走了出去。
却说另一边,独孤雪娇跟着薛怜茹在庄子里饶,又不知跑了多久,在一处湖边花园停了下来。
流星弯腰喘着粗气,看着前面的薛怜茹,纳闷。
“这小丫头体力怎么这么好?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儿,跑这么久,居然都不喘!”
玉箫也没好到哪里去,脸都跑红了,冒着热气。
“这丫头有古怪。”
独孤雪娇稍微好点,但她心里也很好奇。
这个薛怜茹,真是越接触,越发觉得她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
正要问她为何来这里,薛怜茹却突然拍手叫起来。
“又死人咯,死人咯。”
此话一出,花园里一片寂静,主仆三人都屏住了呼吸。
死人了?
独孤雪娇顺着薛怜茹的视线看向湖边,远远的可以看到一片火光。
有人在烧纸!
难道真有人死了?
她与流星二人对视一眼,窜了出去。
等到湖边才发现,薛怜茹没跟过来,再转头看向花园,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独孤雪娇心头一跳,却没时间去找她,转头看向烧纸的人。
“半夜三更,为何在这里烧纸?今天开始鸿运山庄大喜的日子!”
原本正在烧纸的是个丫鬟模样的女人,她似乎也没想到会突然窜出几个人,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
“你、你们是什么人?”
独孤雪娇又深深看她一眼,之前薛庄主带人出门迎接的时候,没看到这丫鬟,难怪她没认出自己。
“你是谁的丫鬟?”
女人在地上瘫着,身体抖抖索索,小脸映着铜盆里的火光,依稀可见样貌。
“我、我是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连翘。”
二小姐?薛怜荷?
独孤雪娇目光看向铜盆里燃烧的纸钱,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今天是你主子大喜的日子,你为何要在这里烧纸钱?”
连翘眼里闪着泪光,“呜呜呜,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说到后面,哭到哽咽,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玉箫眉头一皱,长剑出鞘,直接抵在她脖子上。
“说!你家小姐怎么了?!”
连翘吓得脸色煞白,眼泪都忘了流。
“我家小姐,和姑爷,刚刚,刚刚被杀了……”
独孤雪娇三人同时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薛怜荷跟她相公被杀了?这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呢!
她恍惚想起之前听到的,薛怜珍好像也是成亲当晚,死了相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雪娇眉头狠狠一皱,转身便往荷香院走。
玉箫和流星紧随其后,内心都颇不平静。
不过是来喝个喜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