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只觉一阵剧痛从左脸传来,身体也被那股大力打得有些不稳,脚步踉跄地在原地转了360度后还没来得及站稳,不可描述之处又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
“哦~~~~”
钢管从手中脱落,张源痛得声音都变了调,夹紧双腿用手捂住下体,脸部扭曲地侧躺在地上痛得身子蜷成了虾状。
周围响起了几道吸气声,在场的几个男的感觉自己的下体也开始隐隐作痛,一个两个的全都夹紧了双腿。
卢长青朝地上的张源吐了口口水,“就你这两下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吔屎啦你!”
卢长青转头朝黎晴看过去,十分认真地教导:“看见了吗?跟男人对打,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招式,只要对着他们的要害出脚就行。”
黎晴咽了咽口水,看着地上痛得翻起了白眼的张源,又看看一脸严肃认真的卢长青,后怕地点了点头。
卢长青从地上捡起张源掉落的钢管,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一副大姐大的架势指着张源的几个跟班道:“不想体验被人爆蛋的快乐就乖乖把身上的钱全交出来。”
虽然卢长青一脚将张源放倒,但张源的小弟们其实并没有多怕她, 他们只是觉得她运气好一脚踹到了张源的命门上,所以面对卢长青的威胁,他们只是对了一下眼神,提着钢管就朝卢长青冲了过来。
黎晴一开始还以为卢长青说的练过散打是闹着玩的,直到看到她几招就将三个男人放倒在地上,她才知道自己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卢长青给这三人的裆部都补了一脚,踹的他们没力气反抗后,这才从他们兜里将钱摸了出来。
四个人身上就摸出了一百三十多块钱,还全是零钱,卢长青怀疑这些钱都是从学生身上打劫而来的。
卢长青气得又给他们一人一脚:“就你几个神经元树突都不会分叉的臭傻屌也敢在你姑奶奶面前玩打劫?就这么点钱,老娘随便找个厂拧螺丝一天都比这挣的多,真是一帮废物!”
黎晴赶紧跑过来将地上的程阳扶了起来,一边关心他的伤,一边双眼放光地看着卢长青:“姐,你好厉害啊!”
卢长青做作地咳了咳,伸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低调低调!”然后将打劫来的钱递给程阳,“拿去,就当是他们赔你的医药费。”
程阳没有接,看到面前这个将他从别人脚下救出来的女生,他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恐慌感,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快要失去了。
卢长青撇撇嘴,爱要不要,不要拉倒,转头顺手将钱塞到了黎晴书包侧边的小兜里。
黎晴看着地上滚作一团的小混混,有些担忧地道:“姐,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要是他们以后再找程阳的麻烦怎么办?”
卢长青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要不让你朋友去医院验个伤,然后再报个警,送他们进去待几天?”
“那你呢?你把他们伤成这样,他们会不会告你?”黎晴不想让卢长青出事。
卢长青挑了挑眉,“我那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他们恼羞成怒要拿钢管砸我,还不能正当防卫吗?”话音一转,卢长青接着道:“再说了,也不看咱爸是谁,就几个小混混还摆不平他们。”
法律是穷人的守护者,同时也是有钱人的保护伞,金钱的腐蚀性强过这世上任何一种强酸,最公正的司法在它的面前都得崴脚。
有时候现实就是很无奈,虽然表面上人人平等,但实际却是阶级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