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然坠了下来,她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景色。看不清远处屋子里的模样,只是每一簇暖色的灯光下,晕开的想必都是一家家的欢声与笑语,她笑了笑,每个人都很幸福呢,唯独剩下了她。
“啪嗒。”她没有转过头去,继续抿了一口杯里的液体。“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嗯,没有灵感,所以出来坐坐。”睿溪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将滑落的毛毯细心地掩在她的身上,“不要着凉了,你的身体,又不是不知道。”
季漠偏过头,注意到了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却意外地出现了几道血痕,“怎么了?”她侧过身,握住女子的手,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关心。
“没事,就是被几只小野猫闹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抽了回去,睿溪从身后现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东西,“特意给你带来的尤克里里,手工的。”明明是一副献宝的模样,却仍然保持着淡然的模样,“所以,是跟他们打架了?”季漠站起身来,扫了一眼手里的小玩意,伸手碰了碰女记者额角的擦伤。
“嘶—”吃痛得眨了眨眼睛,睿溪看着季漠很是认真的模样,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了,勾了勾嘴角,“挖了他们的料咯,所以就恼羞成怒地过来报复了。”睿溪满不在乎,作狗仔这一行,被人明里暗里地报复几乎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想到那个男明星被戳穿时的狰狞的脸,她的眼睛眯了眯,这次,倒是来势汹汹呢。
“怎么买了这个,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季漠拿过这把刻着“ml”的尤克里里,手指摩擦着打磨得很光滑的表面,左手拨了拨琴弦,很纯的声音。
“还是喜欢的吧,”睿溪把作家的手放了上去,“七周年快乐,莫黎。”虽然刻意隐藏起自己的初心,不过吉他对于她来说还是不会轻易地放弃。
“我现在已经是作家了,”季漠看着自己在琴弦上自然摆好的手势,闭了闭眼睛,“会弹吉他的莫黎,已经死了。”那场大火,彻底宣告了歌手梦想的终结,现在她,职业仅仅只是作家。
季漠抬起头,看着女子,很随意地脱下了外套,揉了揉自己的短发,明明是很累的模样了,在自己面前却永远都一副打不倒的模样。她的心意,季漠是一直知道的,然而,现在的睿溪对于季漠而言,似乎还只是一个使人温暖的玫瑰色幻影,刚刚有了硬要在她的意识中停留不去的兴致。
是习惯吧,冷清的季漠就这样容许了她盘踞在自己的心头,比起睿溪的爱情,季漠对她只不过是对于这个独特女孩子的感激或者说是欣赏。两个同样孤独的人,就这样寻求着彼此的温暖。
若允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早上八点的航班,七点钟就被印小孩的亲吻唤醒,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赖床的*,倒头来还是被可爱的恋人细心地抱了起来,替她扎好长发,又喂饱了女王大人,才终于恋恋不舍地与她告别,想到未来七天168个小时都看不到小孩的脸,女王大人表示内心大写的不开心。
不过,若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穿的白衬衫,磨砂的水扣,是印寒最喜欢的款式,上面满满都是她身上纯净的气息,刻意把恋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两个人的身高有些差距,不过好在印寒足够瘦,这会儿衬衫虽然显得有些肥大,不过简单系了束腰,倒是多了几分慵懒。想到了恋人看到自己穿着这件衣服,虽然满脸的无奈,不过还是替自己细心地卷好袖口的模样,女王大人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可以坐在这里吗?美丽的小姐。”若允看过去,意外地来到邻座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应甄,随意地散着波浪形的褐色长发,穿着干练的黑色皮衣,恍惚间想起影后这次同样是被提名最佳女主角,看样子两人是同一班飞机,这样想着,若允已经拿过自己毯子的一半,仔细地盖在应影后的膝盖上。
“春天到了呀,”应甄调整了一下坐姿,舒服地靠在护颈枕上,转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果然,我们这种老年人是参与不进去的了。”假装伤心地叹了一口气。
“应姐才是我们羡慕的对象。”很快体味出前辈话里的意思,若允掩饰着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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