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嫁了没有啊?”
“没有。”
“那她在广州干什么的?”
“好像是一家体育产品公司的销售经理。具体销售什么,我没有细问。”
“那她多大了?”
“好像26了。”
“26?这么大了,还没有找对象,会不会有问题?”
“没有问题,正常得很。”
“不对,这个妹子一定不正常。妈得替你把把关才行。”
“现在的年轻人晚婚晚育,你儿子我也不是26了吗?”
”你不同,不到20岁就做爹了,这方面遗传那死老头子。你那同学有没有给你留了电话?”
“问这个做什么用?”
“到底有没有啊?”
“有。”
“好。那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我们一个市的?”
“琳娜,是一个市的。”
“琳娜?这名字怪怪的,像个外国佬。”
“不是外国佬,正宗的中国人。”
“那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她啊?”
“妈,你这叫刨根问底儿。”
“当然要问清楚,要是琳娜是个人贩子,把你卖到黑工厂做苦力,妈去哪找你啊?”
“怎么可能呢?她可是我同学,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我下手的。”
“老话说最毒妇人心,你的个性我心知肚明,在女人面前,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头脑一热,就变成猪八戒了,笨头笨脑的。”
“我有吗?”
“自打你娶了何晏,这几年你回家了几次啊?”
“这——不要再说何晏了,我心脏有点不舒服。”
“儿子,以前你不是跟头牛似的,身体棒棒的,怎么才几年的功夫身体就出问题了?”
“没事,工作累的,和何晏无关。我去躺会就好了——”西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母亲一个人在堂屋里静静地坐着......
翌日,西野坐上了南下的大巴车,离开了S城,这是他第二次去广州。
因为那是没有直达广州的高速,大巴车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颠簸,总算到了广州的汽车总站。
一身疲倦的西野一出车站,下意识地去掏手机,想给琳娜打个电话,糟了,手机不见了。
他这才模模糊糊地记起,下了大巴之后,提着行李箱经过一个喷泉的时候,一个长头发的矮个子撞了他一下,当时他不太在意,还一个劲向别人“赔不是”。
西野沮丧地拖着行李箱,到一个保安亭前停了下来,在身上搜了个遍,没有找到琳娜的名片,钱包不见了,还有电话本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该死!电话本一定是落在大巴上了。于是,西野只好折回到汽车总站,跑到服务台询问,得知那大巴在十五分钟前就开走了。
多年前坐火车来过一次广州,可广州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什么越秀路、机场路、解放路、中山路啊,都认不出来了,西野头有点眩晕,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怎么办啊?西野在汽车总站发车的时刻表电子屏幕前站了许久,许久。一时想不到要上哪里去为好。
三元里?那里有不少的昭阳老乡,专门做下水道等疏通业务,也许他们需要刷广告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很难找啊。
要是稀里糊涂地进了三元里村,一旦遇到那些联防队员查暂住证,查得太严太勤快了。没有暂住证逃跑的话,极可能被当做盲流抓起来,搜了身不说,弄不好还要送往樟木头监狱,还是不去了。
去沙东客站?一年前,听朋友说他的一个小学同学,在沙东客栈附近做物流老总,当然是吃软饭的那种帅哥,可问题是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尽管小学时是铁哥们,他身不由己,靠富婆的赏脸过日子的,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也不好意思去打搅他的。
出了汽车总站,西野像个幽灵似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没有多久就到了火车站的广场。那里人山人海,人潮涌动,人们脚步匆匆,都是陌生的面孔,谁也没有在意这个来自大山深处的路人——西野,没有关心问他要去哪。别人没有义务帮他,西野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帮他。
已经是中午了,肚子有点饿了,该吃点什么才行啊。火车站外卖的商贩推着三轮车,边走边吆喝:“盒饭,盒饭,8块钱一份,便宜卖啰——”
望着那香喷喷的盒饭,西野直咽口水,钱包丢了,那有1000多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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