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机会,自要全力而为。
不过正当赵红作六合术凝炁之时,那周仁突然的叫道:“行了别弄了,你师父谁啊?”
他这一声闷的赵红有些咳嗽,炁流逆转,险些喷出鼻涕。赵红指着周仁怒道:“你它吗到底打不打?”
周仁闻声笑了起来,“照你这速度,睁开眼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他走到一边捡起野兔,慢悠悠的接着说:“好了,我不想杀你了,你走吧。”
说完,“嗖嗖”两声,两只灰色的野兔子就被扔进了赵红手里。
赵红被周仁这一系列操作搞的有点懵,被人这么玩心底也是有些火气,他捡起满是缺口的铁刀正准备骂两句就溜,刚动了下嘴唇,一股比先前更为庞大的阴炁扑面而来,一直到赵红面前才戛然而止。
“再不走,我可真杀你了。”
周仁坐在地上阴沉沉的盯着赵红说。
即使尚有几步之远,那阴炁溅出的生冷已让闻人红再次感受到了一开始的颤栗,甚至更为可怖。
这种恐惧真切无比,就像是被人押入铡刀,脖子碰着冰凉的铡口,闪着月光的刀一落而下,满眼漆黑,尸首分离。
幸运的是,铡刀还未落下。
赵红攥紧野兔,感觉头有些眩晕。他狠狠的望了周仁一眼,方才施展六合经时凝聚在中丹田的炁息还未散去,此时心生一计,只见他憋了憋气,对着周仁大叫道:“我挖你家祖坟!”
一不留神,口水喷的满嘴都是。说完,趁此时将早已准备好的太阴经施展出来,太阴主隐,这里赵红将它用作隐匿行踪,因为有六合经扩大了真炁的纯度,所以施展出的太阴经就算是周仁也得费些时间才能化去。
“你这浑球!”周仁大喝一声站起身,刚操起剑,一股阳炁自赵红的位置扩散,尘灰渐起,了无行踪。
“哈哈哈,这怂球。”
一名戴着斗笠的人突然从一棵树后冒了出来笑道,听声音有些苍老,他将手搭在了周仁肩上示意他冷静,指了指赵红逃离的方向,轻问:“刀法怎么样?”
周仁脸色有些难看,他朝老人拱了拱手回道:“二品以下,能保命。”
“术法呢?”
周仁摇摇头,“必死无疑。”
老人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随后点点头,“去云家吧,曹隶的事要紧。”
周仁微微颌首,推了推自己额头叹气道:“依我看,还是急了。”
“急了多少?”老人问。
周仁想了想,“起码五年。”他说,“太急了容易出事,太小了。”
说完径直走向白马,老人沉思,半响道:“这段时间就别回来了,有了线索会通知你。”
“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周仁拉着缰绳,左手作剑指,对着不远处的一颗桦树一指,短剑霎时飞出,直接将树穿了一个大洞。
一名黑衣人在树后应声而倒。
“不好说。”老人答,“过去之后,收敛点吧。”
周仁笑了,他收回短剑道:“我一直都在收敛,您没发现吗?”
说罢架马而去。
老人伸手拉了下斗笠的边,手微微抖了一下,接着环顾四周,嗅了嗅周围的气息,而后轻微咳嗽了一声,突然间一名穿着棕色衣服的人从树上落下,老人道:“你看清了。”
棕衣人摇摇头,“未达师父要求,无法确认。”
“不急,你接着看。”老人微笑说,“快了,要不了多久。”
棕衣人半信半疑,有些犹豫的发问道:“前辈,我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老人笑答,他转头看了眼东面,那边突然燃起了大火,冒着些白烟,夹杂着一些人的惨叫。随后他又扭头看了眼棕衣人身上淡淡的炁流涌动,不禁相问:“这……你干的?”
棕衣人点点头,严肃的说:“是那些人的耳目。”
老人的手再次轻微的抖动了一下,“真不愧是,真不愧是。”他一边满意的点头一边赞叹,棕衣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咽了下口水发问:“前辈,师父不说,想问问您,究竟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人听言,审视了棕衣人一番,想了想,笑着说:“还有两年。”
“啥两年?”棕衣人不解。
老人仰天大笑,“到时你就知道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