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嘉卉也不打算回答刚才冉永修的问题了,肚子早就饿得不像样子了,若是放着桌子上东西不吃才是个傻子。
边疆地区本就贫乏,再加上不断的战争,粮草更是少得可怜。菜肴虽然没有多么的丰盛,但是简简单单的饱腹是不成问题的。
好在古嘉卉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孩子,就算是粗茶淡饭吃起来也是可以的,只要能果腹,古嘉卉也不打算有什么挑的。况且自己在别人的地盘,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
粗粮馒头加上简单的小菜,估计在这里应该是最高的待遇了,毕竟自己跟着他们的大将军在一起。纵使贫瘠,也是他们可以拿出最好的东西了吧。
见古嘉卉没有任何犹豫的吃起来,冉永修也开始用膳。
“你倒是不怎么讲究,也没有什么抱怨的。”
“这些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古嘉卉夹起了一口苦瓜放入了口中,“在这种边陲地区,经常应该是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而且我也是你掳来的囚犯,这餐桌上的东西,还是接了您的光,不然我连这些都没有的吃。这上战场的将士们吃的都是这些,我一个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挑三拣四的呢?”
“虽然你是个阶下囚,但是说起话来的口气倒是不小。”冉永修自从把古嘉卉抢到手之后,就发现这个丫头说话总是会咄咄逼人,倒是像极了一个护食的小猫,说偏一句都不行,像是生生能将你千刀万剐了一般。“你若是跟我回了京城之后,还能有这个本事,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食不言,寝不语。若是刚刚王爷你问了,我也不会说话的。”古嘉卉发觉自己这样的确不合规矩,于是乖乖的承接了冉永修的话,“不知,王爷您需要我回京之后帮您做些什么?”
“这件事情,回京之后你自会知晓。”
古嘉卉见冉永修也不愿意再多言,自己也守规矩的不再问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必应该也不会怎么为难自己才是。
酒足饭饱后,古嘉卉乖乖的窝回了自己的小地方。
在这里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都没有,若是想回到黄禹国也是一桩难事。可是要跟随这个王爷冉永修进了京城,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况且自己也算是被严加看管,出逃的几率可以说是和零划上了等号。
回到中煜国的首都之后,自己就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了。恐怕要是想回到黄禹国就要等自己的哥哥嫂嫂还有朱涵毅的救援了。
古嘉卉只希望自己被抓了的这件事情不要有任何的声张,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恐怕就不会是一件小事了。
古嘉卉暗自嘲讽自己的自作聪明,若不是非要跟着来到这种边陲地区,怎么又会发生这种意料不到的事情;若是安安心心的在户部尚书的府邸等待这朱涵毅的回来,恐怕自己也不至于闯出这些祸事;若是当日没有上山遇到了生命垂危的冉永修,自己又岂能现在被抓到敌人的营帐之中...
这些话光是在心里想想,古嘉卉都觉得自己鼻子发酸。这世间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任何事情都不会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古嘉卉缩在角落里,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小腿,像是在给自己安慰一样。还不断的警告自己,做事情不要太过于莽撞。
另一边,黄禹国的营帐之中。
经过了几次的抢救,韦明辰算是成功的将朱涵毅从黑白无常的手里给抢了回来。
只是朱涵毅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恐怕是养伤就要花费尽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彭大将军修书,派人火速将信件送回到京城皇帝的手中。但信件中也没有提及到古嘉卉擅自随军来到边疆还有被冉永修掳走的事情。
虽说朱涵毅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仍旧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在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在呢喃着古嘉卉的名字。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彭煜生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身上所缠绕的都是绷带,一眼望去就是白花花的一片,想从朱涵毅身上看到一点完整的地方都是困难。“虽说人,我们已经从阎王手中抢回来了,可是这毕竟是边疆地区,没有足够好的环境和草药可以给这个小子用。况且他如今伤得这么重,必须得到最好的治疗才可以。”
“不要慌张,探子来报,明日冉永修就会带人返程。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火速派人将四皇子送回京城,一路上只要注意山贼,小心翼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