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灵感与理由

什么？”赵光义不耐烦地回答道，“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和那个老人一样，都有些老糊涂了？”

    “这样啊。”被赵光义责怪之后，少年倒也好脾气地没有发火，反而说了一句“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赵光义接受了道歉，随即开始打量只剩骨架的列车与白色光照下的空旷站台。但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补充了最后一句：

    “这么说来，你姐姐消失以后，你就一直没有……”

    “嗡——”

    刹那与须臾之间，赵光义的意识流内，捕捉到了少年所说的这串字符，随即立刻融化开来，伴着尖啸声炸裂，向四方轰然飞散。

    姐姐。消失以后。姐姐。消失。一直。你。姐姐消失。姐姐。姐姐。没有。以后。消失以后。消失。消失。姐姐……

    赵光义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变成了怎样的状态，但眼前的少年显然察觉到了某些事情，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吓。但赵光义不为所动——自己露出了怎样的可怕表情，这毫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少年刚才说，自己的姐姐不是下落不明，而是已经【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如此头等大事，赵光义绝不可能置之不理。

    既然少年与自己闲聊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提及姐姐的消失，而是不小心在谈话中说漏了嘴，才让自己知道了姐姐消失的事实，那么赵光义当然可以作出判断：少年必定是自己的敌人。而既然少年是自己的敌人，那一切就都很好办了……

    ——千年前的宋太宗赵光义，身为华夏皇帝时所施行的政策，比起宋太祖赵匡胤来，可说是变得严苛了许多。

    “有关姐姐的事，看来你的确知道些什么……”她望向眼前少年，突然笑了起来，“我会让你说出真相。但首先，我要保证你说的全是真相。”

    话音落下之后，赵光义悠然取剑。

    黑色手电般的金属圆筒，毫不起眼的武器。

    武器中的武器，最危险的武器之一。

    双剑。

    雕有暗色龙纹。

    “等等。”少年的语声有些急迫，似乎还想提及有关“心病”的话题，“有些事你自己没能看清……对了。你难道不疑惑吗？你的姐姐才是‘武学’的宗师，而你不是。根据历史的记载，和你姐姐的说法，你应该是个从不喜欢练武的皇帝才对……但现在你却要用‘武学’对付我。你不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适应‘武学’，正如同‘武学’适应我。”赵光义断然回答，“每位君王对‘王权’都有不同的理解，而我心中的‘王权’，就是尽可能追随姐姐的脚步……一切都很明晰，不是么？所以没有人能动摇我的心智，因它如水一般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