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9点半左右,当郭侣还在江边的隐秘处潜伏时,栗辰在家,便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在她仓皇不知所措的表情中,电话里的嘶哑男音,给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在伍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职位被撤销了。
她完全不知道原因,追问过去,电话那一头的她的部门主管,却只说是因为她得罪了某个大人物,因而被清退了,并且……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她求情……没用。
她哭诉……没用。
她咒骂……更没用!反倒是电话里“嘟”的一声响,便就传来了忙音。
她突然懵了。
看着环堵萧然,家徒四壁的老房子。
接着就想起了郭侣说要让她当助手的话。
之前没被当真的话,在此刻,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最后的希望,但郭侣说好的晚上回来……却偏偏一直都没回来,10点,11点,12点……
……
……
而另一边——
当栗辰在苦苦等待,又渐渐起疑时,郭侣浑身沾着水,湿漉漉地爬上甲板后,狐疑地望了一圈,却是就兀自走向了游轮的深处。
游轮上层灯照清冷,控制舱里三个家伙在呼呼大睡,另一侧淅沥沥的,则是传来了某人在撒尿的声音,伴之同起的,更有连天的哈欠,以及一声接一声的牢骚。
这种守卫“严谨”的程度,差点让他以为是自己一脚踩进了陷阱,不过回过神来,一想到人家都已经枯等自己一个多月了,而且还都是些天生就带有“好吃懒做”属性的公职人员,他便释然多了。
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永远紧绷着,永远运转着。纵使在高压状态下,开始时再警惕和戒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磨,紧张心理也难免会有些下降。
这是常理。
想通了他便不惧了。
于是他便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过重的水汽,渐渐顺流而下,在甲板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而更让他不察异常的,则是他在进入舱内时,见到门口有张毛毯,很自觉的就在上面蹭了蹭脚,擦干了水渍……
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甲板底下铺设了诸多感应器,精度极高,灵敏度亦极高,对于江水的感应更是重中之重,且犹以进入舱内的一些通道处最多,这一张毛毯便是其中之一!
为了分辨江水、雨水以及其他的水,这伙人特意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直在上游抛洒着某种特殊物质,让它们混入到了江水中。
这便是以一人之力,独抗国家这种庞然大物,最大的劣势!
你想的绝对没它多,人手绝对又不如它,布置绝对没它严密,手段也绝对没它繁复,于是乎……游轮中层的一间伪装成洗手间的监控室里,突兀就有一面白蓝色的光屏,闪烁出了密集的红光!
一串红色的脚印显现在了其上!
一紧盯着屏幕的工作人员,面露一丝喜色的同时,便拍了拍身后一位假寐了的同伴,然后……旋踵间,这游轮里的无数人影,便齐齐醒了过来了。电波一传,远在千里之外的诸大隐秘机构,更是立马就苏醒在了茫茫黑夜里,向着它的猎物,投射出了虎视眈眈的殷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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