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爸的心情吧,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小畅想了想,觉得她没资格牵扯父母们的事情,不过倒是可以给出中肯的建议。
“我们是怕事关你们夫妻的感情问题,不敢大意。”
“我跟傅总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俩,要是他还为了他爸妈或者他妹妹跟我藏着掖着,跟我翻脸,不用您跟爸说,我自己就会让他滚,但是目前的情势看,傅总是个很合格很合格的老公。”
小畅说道后面,脸色越发的红润。
陈颖看着她的眼神也渐变的高深。
“看来最近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啊。”陈颖低声嘟囔道。
“他说他爱我。”
小畅没想过自己会把这样的话说给别人听,而且还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说出这话的时候,虽然面红心热的,很激动,却也很骄傲,心动。
陈颖简直不敢相信,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他对你说这话?”
“这阵子常常说啊,以前没说过。”
小畅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声音也故意压低。
陈颖却想起自己那时候,或者她曾经跟那个男人最起码是真的轰轰烈烈过。
只是再抬眼看女儿的时候就忍不住心疼。
他们的感情在一开始都克制的太好,生怕多付出一点点。
但是时间终于磨平了曾经有棱有角的心,让他们都变的温润起来。
之后陈颖离开的时候便想,如果两家的关系能好起来,其实又何尝不是对女儿的一种爱?
下过雪之后的城市像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白的被子,楼顶的雪白,松树上的雪白,草坪里的雪白,还有在外面的车子上的一些雪白……
很多很多的雪白的地方,这场雪,像是在洗礼,洗礼一些肮脏的东西,例如灰尘。
——
傅之南晚上没去老宅,倒是凌美去找他,手里拎着保温食盒。
傅之南开了门让她进去,凌美低着头拎着食盒进去,然后转头看他。
“坐吧,坐下再说。”傅之南刚醒了酒没多久,眼下看到凌美收敛起一些锋芒在他面前拘谨的样子,倒是觉得自己像个主人。
“我煲了点汤,便也给你送过一点来。”她说着打开食盒,里面有勺子,她给他盛汤。
傅之南坐在旁边看着,虽然凌美性子不太好,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艺是没的说的。
当年为了儿子女儿她努力学厨艺,现在想起来其实他还是很感动,她本不是那种属于家庭的人。
“外面很冷吧?”
“下过雪之后是有些冷。”凌美说着盛好汤端到他眼前,他刚好胃里有些凉,接过去便先喝了两口。
凌美只是看着,心里一阵阵的发酸,然后扭头看向别处,发现这家里乱糟糟的,还有些脏。
“没请佣人吗?钟点工呢?”
“哦,我一个人,无所谓,没请人。”
“一个人就是这样过的吗?不过我还以为你离婚是有了别的女人呢。”
她说完那话,傅之南刚一抬眼看她她便起了身,那时候她的眼里已经满是泪花。
傅之南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没动,只是看着凌美去给他收拾。
这些年,这个女人最会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
在老宅她后来亲自动手的少了,尤其是客厅那一刻,但是每个角落她每天都会检查一遍,一定让佣人打扫的一尘不染才安心。
现在她在亲自给他打扫,他想起当年,当年她刚嫁给他的时候,她的性子那么锐利,但是依然会给他叠被子收拾家里,或者是因为当过两年兵,她对有些方面要求很高很高。
他又低了头开始喝汤,这些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饭,但是也没有一个人能做出她的味道来。
之后她收拾的差不多,他也喝完汤,便对她说:小美,你过来坐回儿,那些有空我找人来打扫,我现在有话要跟你讲。
凌美站在窗口叠他的西装外套,听了那话之后才走过去又坐下。
“什么事?”
“关于小佳的事情。”
“小佳?小佳怎么了?”
“你是不是找个时间跟小佳提一提她跟安逸离婚的事情。”
“离婚?……”
凌美一听到那两个字,很快就变的失落起来。
傅之南也叹了一声,但是还是又说道:我那天去小赫那里,碰到安逸了。
“什么意思?”凌美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问道。
“他是去找上官丹丹的,对了,你还跟那个女孩来往吗?”
“上官丹丹?她,他……他们……”
“小赫说这个女孩靠不住,我看也是这样,而且她若是真的尊重傅家,又怎么会跟我们小佳的丈夫暧昧不清?”
“什么?”
凌美简直不敢相信。
“尽管那个姓上官的我们不能信任了,但是安逸这小子做的更不对,我们傅家也该摆脱掉这两个人了。”
“什么?”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女孩一向会讨好你,可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我们儿子还住在那对面,安逸都敢过去找上官丹丹,如果不在,岂不是天天住在那儿了?他眼里根本没我们女儿,没我们傅家,他不过是个唯利是图抓住一点机会就想要利用的伪君子真小人。”
“天啊,我怎么也不能想到上官……那时候我在巴黎,他们家没少帮我。”
“可是现在呢?他们家却在不停的给我们家制造问题。”
“可是小赫还让她管理那家商场,这……”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你儿子心里喜欢的是哪一个?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媳妇,就算那个女孩在管理商场,商场的老板娘是谁?”
凌美似乎有点清醒,有点理解了。
“而且我已经跟亲家公跟亲家母说好,有机会我们四个一起吃饭,除非你是真的对我再也没有半点信任,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凌美缓缓地站了起来,傅之南坐在那里微微沉吟。
“我先回去跟小佳谈谈她的事情行吗?”
“嗯,委婉一点,她那孩子性子随你,扭得很。”
“知道了!”
凌美回了一声之后就拿起包往门口走去,傅之南抬头看着她很瘦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
“小美。”
凌美站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慢慢的回头,她已经看不清沙发里的男人。
“我知道你本善良,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儿子能好,但是现在他们夫妻的事业跟感情都很好,我们又有了可爱的孙子,我希望你早点能想明白,我想那个曾经任性却肯为我操心把家搭理的井井有条的你。”
凌美出门的时候已经含着泪,最近她常常流泪。
一个人的床上很冰冷,她虽然不是没尝过那滋味,但是以前他们是夫妻,所以即便他不在她也没觉得冷过。
可是最近,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子冷的厉害。
——
小航今晚嚷嚷着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睡,所以两个人搂着儿子在中间睡。
“这小子今天到底抽什么风?”傅总忍不住嘀咕一声。
“他还太小,不然我们等他三周岁以后再让他自己睡吧?”
“现在的孩子都是刚出生开始就自己睡了。”
“你确定?”小畅竟然不相信。
“当然,我们那时候也都是自己睡的。”
“我可没有。”小畅立即说。
“你知道自己那时候的事情?”
“我妈告诉我的啊,一直到我五岁,都是跟她一起睡的。”
“这话也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信。”傅总说着笑了声,对他老婆大人彻底服了。
而小畅……
——
刘言又去钟洋家蹲点了,老大爷见了他还是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瞅他,但是之后还是放行。
只是他车子到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楼上竟然亮着灯,不自禁的又去看了一眼,真的亮着灯。
她今晚回家可够早的。
其实他觉得她生活挺乏味的,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家,她很少出去玩,除非是跟湘南她们一起。
他去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抬手敲门。
钟洋刚洗完澡准备睡觉了,觉得这种天气最适合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觉了。
可是门铃一响,她穿着睡袍去开了门,然后就看到刘言站在门口。
他今晚没喝醉,不,他可能根本没喝酒。
“这么晚你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我有话跟你说?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天中午说的,说本来早上要跟我说事情,记起来了吗?”
当然记起来了。
钟洋垂着眸想了半天,然后才又抬头看他:那天没能说,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当时要说什么了,很抱歉。
刘言……
“那如果刘先生没别的事情,我就关门了哦。”钟洋说着立即就要关门。
刘言却一闪立即就闪了进去。
“你出去,不然我要告你骚扰小区居民了。”
“让我待会儿再走,至少给我一杯热水喝。”
钟洋……
“自己去厨房倒,顺便帮我倒一杯。”
钟洋想了想便没再跟他执着,只是说着便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去了。
刘言自然是立即去倒水了,让他干活的时候他反而有种是这里的男人的感觉。
后来他一直坐在她对面,她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很快挑起一个话题。
“那天晚上我跟你说了什么?”
“你都不记得了?”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两个人听的很清楚很清楚彼此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心跳。
“嗯!”刘言垂了垂眸,然后很负责的说道。
“那我又怎么会记得?”
刘言……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连说那话的人都不记得自己说的什么,别人又怎么会记得?你知道你喝醉的时候,说话根本就说不清楚的吧?”
“什么意思?”
“口齿不伶俐呗,真笨。”
刘言……
她不像是别的女孩那样说你笨的时候是喜欢你想要讨好你,她是真的觉得你很笨,而且她的眼神,她的表情,无一不是在鄙视他。
“我还不至于口齿不伶俐吧?”
“喝醉了的人是什么样子你没见过吗?”
钟洋突然做了个醉汉的动过,然后又抬眼看他。
刘言……
好吧,人喝醉了之后的确会做一些奇怪的反应,他也不是没见过。
比如王韩啊,李云啊,除了傅总,他看到过太多醉了的人的模样。
“水喝完了就赶紧走,我要去睡了。”
“钟洋!”
她放下水杯起身要走,他突然叫住她。
钟洋便站在那里看着他仰着头瞅着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钟洋,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你真的一点也不再爱我?”
“我是不知道能不能去爱。”
终于,她也对他说了一句真心话,虽然说完的时候心如刀绞。
但是她一早就想告诉他了,他们俩分开太久,也已经各自过了太久,他们还适不适合彼此,他们的一些坏习惯有没有改善,他们都不知道。
钟洋还是回了房间,他坐了会儿便拿了外套出来,外面寒风瑟瑟,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些事情。
现在兄弟们都结婚当爸爸,似乎都没人有时间陪他这个单身汉喝酒了。
他开着车去了璀璨会所,然后一个人孤独的喝酒。
不需要雅间,也不需要朋友,他只是静静地喝着酒,感受着那份愁。
钟洋不信任他,钟洋始终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
他也曾想放弃算了,那个女人性子那么差,可是哪怕是再美的在温柔的女人,聊两句之后就会发现,不是他要的那种。
他会想起她,不停的想起。
钟洋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出门的时候她知道,之后她就更无法入眠,甚至闭上眼睛都困难。
她也想跟别的男人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她也想,世界上比他优秀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她肯定能忘记他。
可是当那个优秀的男人跟她求婚的时候,她却被吓坏了。
她从没想过有那样的一天,另一个男人向自己求婚要娶自己。
尽管那个男人之前就暗示过她赢了比赛就求婚,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她就慌了,她再也将就不下去,咽不下去,立即就跟人家分了手。
——
那天还是下着雪,上官丹丹刚出家门就收到傅佳的电话,说待会儿傅赫会过去,让她也赶紧过来。
上官丹丹自然立即就过去,却是没见到傅赫,办公室里只有傅佳一个人。
“傅总还没过来?他有说几点过来吗?”
“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要晚半个小时,办公大楼开着会呢。”
“哦,那我就再坐回儿。”
“你最近很忙吧?”傅佳突然问了一声。
上官丹丹抬眼,看着傅佳有些敏锐的目光,然后转头看向别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虚,只是跟傅佳对视的时候竟然会有些慌张。
“还行吧,不是还有家餐厅嘛,再就是这边,不像是你只要坐在办公室里就有人给你发工资。”
傅佳冷笑了一声,然后就一直微笑着盯着她,只是傅佳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是冰冷的,甚至是变态的冰冷。
像是要透过眼神杀死对面的女人。
上官丹丹坐在沙发里等着傅赫过来,几次看腕表,但是傅赫一直没来,她便等的越来越急。
“对了,安逸出狱了你知道吗?”
傅佳突然又提了一句,坐在她对面的女人终于眼神里闪烁过复杂的情绪,之后才又转头看傅佳。
傅佳便一直在望着她,然后浅浅的一笑:看来是知道了啊。
虽然是小声嘟囔,但是却是让听了的人立即汗毛竖起。
“傅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啊?”上官丹丹声音有些不稳重。
“没有啊,就是随便聊聊嘛,反正我哥哥还没过来。”傅佳立即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上官丹丹有种被耍的感觉,却是几番隐忍,她不想正面跟傅佳冲突。
“安逸啊,活了这二十多年真的是玩了太多女人,我虽然作为他的老婆,这些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入狱的时候我们都签了离婚协议,其实我们现在已经不算是夫妻关系,他就算是在跟别的女人好也跟我没关系了。”
上官丹丹仔细听着却没说话,她跟安逸,她是被动的,她甚至讨厌安逸,但是安逸去找过她几次。
她不想为了那几次而跟傅佳为敌。
但是听了傅佳的话之后她便松了一口气,只要傅佳不在意事情便好办多了。
“其实安逸的确是个小人。”上官丹丹低声道了句。
傅佳的手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长裙边角。
那晚她妈妈突然找她谈话,说的就是安逸跟上官丹丹的事情。
她找人跟踪了安逸跟上官几天,然后对这两个人便是恨之入骨了。
上官丹丹又看了看腕表,然后着急的问了声:傅总怎么还不到?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催一下?
“我出去打。”傅佳说着便控制着轮椅往外走。
上官丹丹那时候才松了口气,傅佳出去后便去了隔壁的房间。
然后打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就坐在轮椅里直勾勾的望着屏幕上那个在耐心的等待的女人。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上官丹丹迅速的起身转头,激动的心情去望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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