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你的感觉,有如风的缱绻。
吹乱我的日夜,吹也吹不走你的容颜。
吃完饭后一起送那夫妻俩离开,然后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却是谁也没了话。
那一刻,好像就是,已经没了跟对方说话的欲望。
好似自己的事情也已经与对方无关。
只是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底,一双手轻轻地抱着自己的手肘,偶尔抬抬眼看向外面。
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只是烟还没等抽出来又放了进去。
“你回去过了?”他淡淡的问了她一声。
小畅垂着的眸子看着他把烟又装进了口袋里,听着他烦闷的嗓音,然后微微抿唇:哦,回去拿了两件衣服。
她依然低着头,低低的说着然后朝着里面看去。
他点了点头,也转头望向路上,然后又回头,敏锐的眸光望着她低调的侧颜。
“市南房子的钥匙。”他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顺带稍出一把钥匙。
小畅扭头看着他寄过来的要是,一只手抱着手肘,另一只手从他掌心里轻轻地划过。
要是被她捏在指尖,然后又握在了掌心里,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蕴藏着锐利的鹰眸就那么微眯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盯着她眼睫之间的少许雾水,之后他的手终是放下,又放回口袋里。
他的车子被开了过来,风也吹了过来。
就在那一刻,她扭了身:再见!
淡淡的一声后便已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而他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又扭头望着那辆该死的车子,还有从车子里出来的人,侍者吓的立即走远,他却只好上了车。
小畅进了电梯,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倚靠在冷硬的梯壁。
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期待分离,又这么的疼痛欲绝。
似乎所有的情绪,都那么悄无声息的来了,又悄无声息的走。
他没有像是以往一样让她回去,甚至……
她的手突然放在自己的小腹,有种心情又无法描述。
她回到客房里,站在门口打开自己的掌心,然后看着里面那把钥匙,不自禁的抬了手捂住自己的嘴鼻。
在快要笑出来的时候,眼泪竟然也是随之而来的。
只是当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立即握紧了手里的钥匙,然后擦着眼泪才又转头。
“谁?”
当她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她震惊的望着他,她还以为他走了。
“我带你去看房子。”他抓起她的手,没再多说一个字便带着她往外走。
只是路上,又是没人说话。
当她震惊的望着他又回头找她。
当她震惊的刚擦干眼泪就又眼泪模糊。
当她的手腕都被他捏的生疼,当她依然无法拒绝的跟他走。
当他们到了市南的房子,当她第一次进到这里,这个两层的别墅里。
她的心情却是没有因此好一点。
他说:开门。
小畅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在等待便低头拿着掌心里的钥匙去把门打开。
当她打开门进去,当里面空荡荡的陌生环境,当她的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力抱住,接下来一连串的亲吻着她的耳后,颈的一侧。
当她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当她觉得身子被抱的发疼,她的手便开始抓着他横在她胸口的手臂想要拆开。
只是他的亲吻却越发的霸道,不容拒绝。
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墙根,然后发狂的亲吻着她的唇瓣,当唇齿间被他亲的发疼,她竟然只是想逃避了。
并不是那种相爱里的感觉。
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他找她来,总不是就为了跟她做这件事吧?
“傅赫,别这样!”
她难过的叫他,在她亲吻着她的胸口还一边解着她的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厌恶感。
“我是你的丈夫。”
“可是我现在不舒服。”
他抵着她的额头,气喘吁吁的对她提醒到。
只是她却越发的无法喘息。
他突然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转身跟她肩并着肩一起站在那里。
小畅难过的转头看着他,发现他好似也很难过。
她不会再求他放过刘梦,他不会那么做。
但是她会继续自己想办法。
如果钱真的是万能的,她自然有办法把刘梦弄出来。
她没有进去,之后他自己在没有开灯的门口坐着,她一个人往外走着。
第二天晚上他终是拿起了手机给她打电话,只两个字:回家。
她忙完工作就自己开车往回走,她想,他或许也觉得他们之间该好好地谈一谈了吧?
她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晚饭,她过去的时候他正好端着菜往外走,他看着她便淡淡的说了一句:去洗手吃饭。
她深吸一口气去洗手。
饭总是要吃的。
“别再试图找人给刘梦翻身。”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我要做什么,也请你不要管。”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低头吃饭。
他抬眼看她,敏锐的鹰眸像是要从她的眼底戳穿她的心脏。
“我不是管你,我是在告诉你,做这些事情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讲给她听。
小畅轻轻地放下了筷子看着他,一双灵敏的杏眸里满满的寒意。
“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她淡淡的问了一声。
“我只是在跟你说一个事实。”
“事实就是我无法阻止你给妹妹出那口恶气,但是我要想办法让她减刑。”小畅只好跟他据理力争。
于是俩人便又互相对视着,谁也不服气谁的,愤怒的望着对方。
之后她又拿起筷子,迅速地吃东西。
“慢点吃,不然胃又要着凉。”
就是这突然的一句,才气的她眼睛模糊了。
他若是真关心她在意她,会这么折磨她吗?
她放慢了速度,吃完之后便转头拿着椅子后面挂着的包包:吃完了,我回市南。
“站住。”他手里还捧着碗,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筷子,转头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
“有家不住住在酒店像话吗?”他冷冷的问她。
小畅听着就觉得胃疼,懒得管他,便又迈开步子大步往外走。
“戚畅,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追上去,在门口堵住她的去路。
当他杀人的眼神看着她,小畅亦是生气的眼神望着他,尽管比他矮出一块,却也阻止不了她看到他眼里的深邃。
“你放了刘梦我回来住。”
“不可能!”
“那就别试图拦着我。”
“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会让你住在外面太久吗?”
他却是挡在那里对她冷冷的提示道。
“那么你找我回来到底是因为刘梦还是因为孩子。”
“自然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当他严肃的说出找她回来的原因,她却只是笑了一声。
他说的,像个小孩。
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跟她们俩之间的某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不知道是跟谁没了。
“那我呢?你当初煞费苦心把我找回来现在又要将我抛开?”她突然笑了一声,然后那句话就那么冲口而出。
“将你抛开?我想留住你,可是我留得住吗?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
他指着她的胸口,又指着他自己的,那一刻,像是火已经在心肺里蔓延。
“我的心不在你这儿?还是你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被什么迷惑了你的心智,记不起我为什么会又跟你搬回公寓。”
她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往里走。
“你当着我的面前对我妹妹做的事……”
“她杀了我小雪的孩子,她杀了小雪的孩子你没看到吗?”
她转身对着跟上来的男人大吼着,一声更比一声高。
他突然说不出话,只是那么震惊的望着她。
而她也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喘息,然后又艰难的望着他。
“你是想跟我维持夫妻的表面?想让我们的孩子觉得你是个称职的父亲?我成全你,我不走,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别再回主卧,一步也不准踏进。”
傅总……
她几乎是有些较真的,非常激动的对他说那话。
她就那么疯狂的站在那里望着他,当呼吸好不容易平静,她转身往楼上走。
“傅赫,你知道什么是尽当父亲的责任吗?每天晚上给他讲一个睡前故事,每天给他准备一日三餐,给他准备出生时候要穿的衣服,‘用你的心去为他做任何一件事’。”
她说道最后,终于不再那么急匆匆的,但是当她放缓了速度的时候,也是她再也不懂怎么才算爱他的时候。
当她再转身往上走,当主卧的门被用力的甩上,他们之间……
她屏着一口气,直到再也没有他尾随在身后。
她才放开自己的紧绷的呼吸,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但是当她挺拔的后背怎么也无法放松,那一刻心里有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掉。
‘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一下子激起千层浪,一层更比一层高涨,急流。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一刻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却是不听话的从眼里流出,不用多久便是泪流成河。
她再也无法认同曾经她认同的,他保护自己的家人是对的决定。
她也想不出,如果是小雪做了那种事,难道自己还会那么极力的保护她?哪怕是跟自己最亲密的人翻脸?
心内的千层浪一浪更比一浪热,滚烫,而这个夜,却是越深越凉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的时候眼睛还是红肿着,因为怀孕所以不再化妆的她突然显得有些憔悴。
但是那双敏锐的杏眸里,仿佛她的情绪她的气势,一直稳如泰山。
她缓缓地往下走,他准备了早餐给她。
吃饭的时候他突然说:什么时候给他买衣服?
小畅不解的抬眼看他,他有些心烦的叹了一声,然后看着她胸口下。
“就是你肚子里那只,我什么时候给他买衣服合适?”
我只是一时激动,你并不需要在意。
这句话差点就冲口而出。
但是最后她却只能说:这种事情,你爸妈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冷冷的一声后她便低头吃东西。
既然他叫她不好过,那她干嘛还要让他那么清闲?
当她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的时候,她干嘛要让他无事可做?
两个人便再也没人说话,直到吃完饭,他说: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今天不想过去。”她淡淡的一声,坐在沙发里看着报纸,脸上的表情甚至是有些不受控的僵硬。
“你确定?”
她没再回答,当他的话不再是曾经那般温柔,当他们之间因为他妹妹起了分歧,她觉得,她再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他突然想问问她刘梦的事情,但是后来还是没问就走了。
之后他离开,她却是立即放下了报纸,没过几分钟就独自开着车离开。
——
“滚,我不吃,我什么也不吃,轮椅也拿走,统统都拿走,我不要见你们,我不要见任何人,滚,都滚,滚啊!”
佣人去给傅佳送食物,刚端到她面前就被她给用力的推开,汤撒了佣人一身,自然佣人是不敢乱吼的。
凌美听到声音赶紧进去,看着佣人身上湿了便说:快去换下来。
佣人低着头离开,凌美上前去,看着她床单上都湿了,而且……
“滚,你也滚,我不要见你,你是我见过最没用的母亲,你滚,你滚。”
傅佳立即拉了毯子盖住湿了的地方,侧着脸对着凌美却并不看凌美,只是冷冷的让凌美滚。
凌美惊慌的望着女儿,然后扭头便跑了出去。
傅之南刚好出来,她看到便立即走过去:小佳她……她……
“小佳她怎么了?”傅之南看着凌美难以启齿的样子不自禁的朝着楼上看去。
“她……!”
当凌美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出来那句话,他也是震惊的望着凌美。
“怎么搞的?不是有人二十四小时陪着她吗?”傅之南立即问。
“她不让,我进去都被她轰出来,话也很难听,之南,这么下去,我真担心她……会疯掉。”
凌美说着低了头,心痛的好像被绳子给勒住了。
凌美给傅赫打电话,傅赫在外面,她听到风很大,只问:小赫,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我要跟你说下你妹妹的情况。
“我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情你跟我爸爸商议吧。”他淡淡的一声挂掉电话,继续在工地谈工作。
凌美焦急的不行,傅之南坐在旁边看着她没能跟儿子说出别的,便好奇的问:他说没空?
凌美点点头。
“他最近的确挺忙的,那这事就别打扰他了,还是得找人看着她,你再去跟她好好开拓一下,再不行就之后让她跟心理医生交流了。”
“心理医生?这么可怕?”
“她连上厕所都不能自己去,你说呢?”
傅之南便很严肃的眼神看着凌美,只是凌美心里还有些沉重。
她对女儿,已经到了那种快要没了力气的地步,尤其是听着傅佳叫她滚的时候。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个母亲。
“哎!”傅之南还是叹了一声,想起来这些时间发生的这些事,他似是一直努力的冷静,但是到今天,经历妻子两次自杀,经历女儿死胎,自杀,又被害的一系列事情后,他也会觉得,背有些直不起来。
他努力想做个好丈夫,但是他也知道,他已经越来越偏离丈夫这两个字。
想起儿子跟儿媳妇的婚姻也因为老宅而受到困扰,说不定根本就撑不了多久,他唯一能求的就是,儿子跟儿媳都能平平静静的,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别撕的太难看。
还有,他傅家的下一代,更要好好地。
凌美却已经想不到那么多,光是眼前的就已经够她受。
——
小畅去看了小雪,小雪无聊的在家看书,看到她去才放下书,然后无聊的拉着小畅坐在她家的大沙发里:你再不来我真要生气了呢。
小畅轻笑一声:我这不是来了嘛!
小雪听着小雪的话却是抬眼去看从外面拎着补品进来的佣人,然后无奈叹了一声:你是来了,不过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我?
小畅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都是别人送给我补身子用的,我又用不完,家里还有好些呢,你不是一向都喜欢瓜分我的东西吗?”
小雪看着小畅耐心的对她讲话却是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有些心疼的。
小畅被她看的发毛,然后便转了转头看向别处。
“我公婆去菜市场买菜了,他们超喜欢去菜市场。”
“哦,他们对你都很好吧?”
“是啊,好到每天给我喝补汤,说是让我赶紧调养好身子给他们生兔宝宝。”小雪无奈的叹息着说。
小畅点了点头,看着小雪比前阵子还胖虎了一些,心里也安心不少。
她起初还担心小雪会一直陷在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想要换做是她,一定会死脑筋的过很久都放不开。
突然紧紧地抓住小雪的手,有些话说不出来,只希望这样的方式妹妹也能懂。
“我的事情你千万别放在心上,真的跟你没关系,我估计后来安逸坐牢以后傅佳其实就已经处在疯狂的状态,也或者是傅赫囚禁她的那段时间其实她就有些精神分裂了,而且后来也已经有人给我报了仇,我现在其实很释然,只想赶紧养好身体在给李云生个儿子。”
“说不定还是龙凤胎。”小畅便笑着提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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