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便有劳四叔了。”
可说到这里,宫清流的面上,却又犯起了难色,“只是,今日大小姐提到了叶姨娘,虽然我已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却不免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将来,恐怕会对府主的大计,大大的不利呐,府主应当提前处理才是。”
宫丘河也变得惆怅了起来,“外院的房子倒是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一直没能开口罢了,不过,叶儿是个能体恤人的,虽说的确是委屈了些,但想来还是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只是,可怜了我的两个孩子。”
“府主,此事绝不能心软呐。”
“四叔多虑了。”宫丘河自然知道这话里的份量,“只是,此事能否再往后拖上一拖,等我将两个孩子今后的安排布置妥当,再送出去也不迟,若不然,怕是会对他们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此事,恐怕四叔还得多费点儿心思才好。”
宫清流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亦是他想做的事。
话说叶姨娘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后,不管是盛着新鲜蜜饯的碟儿,还是壁上挂着水榭楼台的画儿,又或是床榻上那镶着金丝银线的枕儿,都被她一股脑的一通乱砸。
丫鬟嬷嬷们都被吓得躲在了房梁柱下,却又得跪着不敢起身,再加上那一身据说是能让人觉得视野放松的绿藻色装束,乍一看去,像极了一只只发抖的小青蛙。
至于那位和叶姨娘一同从会客厅回来的公子哥宫子琇,则是歪坐在圆桌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嗑着瓜子,有一下无一下的,就将瓜子皮丢得满地都是,不过,他可不是为着发气,反倒清闲得很。
“滚滚滚!都给我滚!”叶姨娘本就生得两颊圆润,体态风韵,可一搭上这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却成了一只憋过了气的猪头。“琇儿!你也看到了,那宫小鹊今日是如何羞辱母亲的,可你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你就不能宽慰母亲几句吗?”
宫子琇闻声瞥了叶姨娘一眼,但嗑瓜子的姿势,依旧保持不变。“宽慰母亲,那向来都是姐姐的事儿,我倒是也想在一旁劝上几句,不过,您会听我的吗?”
“瞧瞧你这是个什么态度!”叶姨娘气得都有些心口疼了,“方才在会客厅里,你不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吗,怎么就不能将那般好秉性,带回家里来?真真是和你父亲一个狗德性,当着人面是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一套。”
“我可比父亲真实多了,至少我在母亲和姐姐面前,都是真真的。对了,还有月满楼的玉兔姑娘。”一提到这位玉兔姑娘,宫子琇便跳着站起了身,掸去身上的瓜子皮,迈着步子,就要往外走。“母亲,我突然想起,我还同友人约了泛舟对诗,夜里会晚些回来!”
“还说在我面前是真真的,什么友人,什么泛舟对诗,我看你就是去月满楼鬼混去了!”叶姨娘提裙就要追上去,却不想,竟是与刚进门的一位妙龄女子,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