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了?”,曾铣皱着眉头,舒了口气,“用水将他泼醒,然后给我把他拉到军帐里!”
彭岳生怕曾铣直接在军帐里把萧汉给军法处置了,于是急匆匆地跟在曾铣身后赶去了营帐。
等到彭岳和曾铣来到营帐,萧汉已经低着头跪在了那里。
“萧汉,你还有脸来这儿!”,曾铣气呼呼地坐到了军帐中的帅案前,“你弃城逃命,置城中将士百姓于不顾,自己说,你该当何罪!”
萧汉一开始只是低着头,默默听着曾铣的训斥,可听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抬起头来,看着曾铣说道:“大人,我知道,我…弃城逃跑,我该死,可是…我没有置城中将士百姓于不顾…我…”,萧汉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结结巴巴的,最后竟委屈得哭了起来。
“你还敢还口?”,彭岳胡乱抓起帅案上的文稿,一把朝萧汉扔了下去。萧汉却没有躲,不偏不倚全砸在了他的脸上,可是他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错事,还好意思在这哭哭啼啼的…”,曾铣虽是这样说,心也有些软了,“你既然说你没有置城中百姓于不顾,那你说为何城破之后,你却活着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逃走之后,鞑子…屠城了…”
“鞑子屠城了?”,萧汉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曾铣,期望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ㄨ】
曾铣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萧汉大喝一声,以手砸地,伏身痛哭起来:“这帮王八蛋…蒙古狗…我该死…都怪我…怪我…”
“那你是承认了你弃城逃跑之罪了?”,曾铣见萧汉这样一副伤心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
萧汉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痛哭流涕。
“萧总兵,你…离城之时,有多少将士随你一同出来,又有多少将士还留在城中?”。彭岳有心为萧汉开脱,便在一旁问道,他觉得萧汉不可能做出带领大队人马集体出逃之事。
“我…我冲出城时,只剩下…我自己了…”。萧汉听出彭岳问自己这话的意思,知道他是有心为自己开脱,便细细地解释起来:“当时城中将士差不多都死光了,城池已破,并且有人从城门逃走了。众人都生了惧敌之心。我这才带领一些兄弟向外冲,可是…最后没几个人冲到城外,都战死在城里了…”
“众人生了惧敌之心,那你呢,你是主将,你也跟着害怕,你也跟着逃?”,曾铣厉声问道。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不想让兄弟们白白送死…”,萧汉急急解释道。“当时鞑子已攻入城内,城中守军本来剩的就不多了,还逃了一部分,剩下的许多都是伤兵,但他们都是坚持到最后的勇士。我再不带着他们出城,他们真的就…都死在城里啦…”
曾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彭岳抢了先:“萧总兵,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萧汉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始去解自己外围的铠甲。
西北之地,秋日本就寒冷,加上现在是夜晚,即使穿着衣服也让人觉得冻得慌。可是萧汉还是不顾一切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脱到最后小衣的时候。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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