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里,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太适应。连动作都显得有些拘谨。
当然,刚才彭岳已经和这个内侍“套了半天的近乎”,内侍也是拿人家的手软,要说人多时不方便说。可此时只有两个人,他也就不好再隐瞒了。
“彭大人,皇上叫咱家来传旨的时候,可是没有吩咐说是什么事,只让咱家把大人您领进宫里头…”,内侍双手搭在膝上。面色有些尴尬地说道,“可大人既然开口问了,咱家自然是把知道的都说给您听,不过也就是给大人做个参考,可千万别…”
“这个我自然知道…”,彭岳笑着把手往旁边一搭,“我之所以提前问问公公,也只是为了打个腹稿,省得回头答得不好,触怒了皇上,皇上一不高兴,咱们都得跟着难受不是?至于其他的,我自然是不会多说,况且皇上也不会问我其他的问题,李公公你说对不对?”
这个内侍被彭岳一口一个“公公”,叫得好不舒服,其实按自己的品秩,还不配享受“公公”这个称呼。可彭岳不在乎,自己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尤其是彭岳这样一个高官,对自己那么客气,可不是自己这种小内侍能够常常遇得到的,因此心中的感激欣喜之情,自然也是颇为炽热,要知道自己在宫里活得,可不像一个人啊…
“彭大人既然这样说了,咱家要是再在言语上躲闪,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内侍鞠个礼,心想刚才彭岳已经暗示不会说漏嘴,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再说自己还拿了人家的钱不是?
“其实皇上召见大人,多半是因为西北那边又出了乱子了…”,内侍垂首低声说道,“今早呈上来的边关急报,再具体的事情,咱家可就是真不清楚了…”
彭岳听这个内侍一说,心下便有了计较,他倒知道这个内侍确实没有对自己故意隐瞒,以他在宫中的地位,能告诉自己这点消息就算不错的了。其实彭岳的猜测也是如此,他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朱厚熜如此急切地想要召自己入宫,除了西北战事,估计也没什么了。
“彭大人,皇上除了把您给召过去,也传了严阁老、张阁老等人,估摸着他们应该也快到了…”,这个内侍见彭岳神色有疑,又连忙补充了两句,“除了这些,咱家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我自然是相信公公,在此再次谢过公公告知了…”
“哎呦,彭大人客气了…”,内侍说完,便见彭岳已在那里沉思起来,因此也识趣地闭上嘴,不再言语了。
“对了…李公公,翟鹏翟大人没有被皇上召过去么?”
“翟大人…哦…”,内侍眼前一亮,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翟大人前几天就被皇上派到蓟州去了,现在没在京城…真是巧了,那道圣旨也是咱家传的…”
“哦…这样啊…”,彭岳眉头一皱:如果翟鹏早就被派出去了,说明这战事应该不是最近这一两天才发生的。朱厚熜可真沉得住气,竟然一个字也不往外说,估计他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以为把翟鹏派过去,就能轻易解决了吧?
额…不对啊,既然翟鹏亲自去了,最终也没能解决,那自己过去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又是朱厚熜不愿意出钱打仗,让自己给他想空手套白狼的法子?天啊,饶了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