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彭岳有些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话说堂堂男儿被自己的老婆怀疑得了这种病,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那你熬制的这药…就是为了医治隐疾的?”
“嗯…”严梦筠撇过头去,好像是抹了抹眼泪,“其实大夫还说要来看看本人的,只是…妾身没同意,因为妾身说你以前娶过妻子,妻子还…有过身孕…大夫说这种病症…不好医治…”
严梦筠这一解释,彭岳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心里却越发难受起来:自己总觉得没什么,一直用可笑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可为什么就没有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姓严?可这是不是对她残酷了些?难为她事事还为自己着想,顾全着自己的颜面,而把所有辛酸与委屈都埋在肚子里,从来不说与别人听…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让她承受委屈,这不公平。从她的角度来看,只是自己怀着一颗兴奋,激动的心来到了彭府,却意外地受到了冷淡。而自己对此情形却不敢多问,依着她温柔内向的性子,只是惴惴不安地小心行事,生怕是自己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她却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错误,只不过嫁到彭府是个错误。
反正是在封建时代,她既嫁了自己,还能有别的出路不成?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有一个疼她、爱她,真心对她好的相公。自己既然阴差阳错与她成了夫妻,就该好好对她,因为她是一个好姑娘。不管是因为爱,还是感动,还是愧疚,自己总要好好对她的。而且彭岳一直相信爱也是慢慢培养出来的,自己和紫菱不就是如此吗?
“怎么,相公,你不高兴了么?”。严梦筠盯着彭岳,指肚被自己挤得通红。
“啊…没有…”,彭岳摇摇头,向严梦筠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其实我要感谢你,梦筠…我也要向你抱歉,有些话一直没有和你明说…”
“没有关系的…”,严梦筠见彭岳语态真诚,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禁大为欣慰,一下子握住了彭岳的手,“相公,妾身相信这病…一定能够治好的…”,严梦筠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话便先红了。
“额…”,彭岳听了严梦筠这话,虽然应该是一阵感动,不过现实情况却是满脸尴尬:我没有病啊,看来是瞒不下去了…
“来…相公。现在就把这碗药喝了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严梦筠见彭岳满脸通红,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呢,于是松开手,又把药端了过来。
“这个…啊,梦筠,我能不能先不喝?”
“相公,这药汤一会儿就凉了呢…”
“嗯…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彭岳看看别处。好像也挺紧张。
“哦…那好…”,严梦筠听彭岳这样一说,便把药碗放到了一旁,“一会儿再去热热便是了…”
“梦筠啊…”。彭岳拉过严梦筠的手,牵着她坐在自己身旁,“嫁给我…你愿意么?”
“啊?”,严梦筠听彭岳这样一问,不禁低下了头,脸色红红地掠了掠鬓后秀发。“咱们…不是天子赐婚么,而且…爹爹也同意把妾身嫁与相公…”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你,你的本心…愿意嫁给我么?”,彭岳边说边指了指严梦筠。
“嗯…”严梦筠轻咬朱唇,忽得重重点了点头,“妾身愿意,妾身…本来就很喜欢相公…”
“是么?”,彭岳心下感动,将严梦筠的手握得更紧了,“你为什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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