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听到她提起自己的母亲,愈加不敢惹事,只能嗫嗫道,“大姐。”
叶蓁半揽着她,明楼劝着,“大姐,大姐别生气了,明台毕竟还小,凡事还来得及。”
明镜一听他的话,立刻转了火,“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他被港大开除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人家把这个退学通知书寄给我,我还蒙在鼓里呢。你不要整天只顾着升官发财好不好呀,你也顾顾家里,你看看现在家里都成个什么样子了。”
明楼被骂的不知所以,也只能低声应着。
明镜看到他身后的明诚,“还有阿诚!整天穿的像个纨绔子弟,好好的孩子都跟你学了些什么呀,穿的像个,像个小开一样。看什么!把外套给我脱下来!”
阿诚一听,要脱衣服。
“我没说你,我说明台!”
明镜拿着明台脱下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张又一张票子,“看看,你们都看看啊,好的不学,都学着吞云吐雾了,什么这都是,马票,舞票。”
“这是电影票。”
“我自己会看好不好。什么,这是什么,你说呀这是什么。”
明楼上前搭了明镜,“大姐,行了大姐,别生气,给我吧,你消消气。明台上学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好吧。你先上楼歇歇,我替您管教他。”
明镜气的把衣服塞到明楼怀里,“好,我是管不了了,你听好了,你替我好好管教他,不许留情。”
明楼假意劝道,“不至于吧,关几天算了。”
“你没听见啊,什么叫关几天算了,不许留情!”说完,她就自顾自的跑上了楼,不理会明台可怜兮兮的表情。
叶蓁对着阿香道,“阿香,大姐姐现在这样,饭恐怕是吃不下了,你去厨房煮碗百合粥给大姐姐送上去。”
“好的”
明台准备起来跟明楼理论,明楼双眸一瞪,“跪下。跪下!我也没办法,委屈你了。”
阿诚早在明镜说话的时候就,搬来小板凳,他把明台押在上面。
“干什么,还来真的?”
“不来真的来假的吗?”
“啊?哥,你们要干什么!”
“别动!趴下。趴好。”明楼拿起竹板,啪的一下打在明台屁股上。
“啊!”
叶蓁顺手拿过竹板,手劲儿一使,“大点声不会叫啊。”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啦!”
“啪”
明楼在一边插声,“以后还敢不敢了!”
“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我错了我错了!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
阿诚捂着嘴靠在一边偷笑,这场戏看的心中舒爽啊。
“啊呀,蓁蓁啊,你不要打了!你不要打了!完了完了完了!”
“你以后还敢不敢啊!还敢不敢!啊?”
顾渔看的幸灾乐祸,阿香倒是劝着,“大少爷,你手下留情吧。”
明楼拿过叶蓁手里的竹板,狠狠拍在明台臀,部“你不要管!啊?学着喝花酒泡女人,在学校里打架斗殴,我补了你多少亏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吃熊心豹子胆了!”
“你轻点行不行!啊哟!”
“以后还敢不敢了?”
“啊哟!不敢了!”
“成日里,不求上进!胡作非为!惯的一点样子都没有!不学好!以后再这样谁都不管你,还敢不敢了!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
“我记住了!啊!啊!啊!啊!”
阿诚憋笑憋的辛苦,只好转过头扶着扶手,可怜令儿没看到,要不然早笑出来了。
明台被阿诚送回房间后,孤灯冷茶地躺了一夜。明台想着明镜对自己不管不问的态度,难过得要命。他想了一夜如何挽回明镜的信任和疼爱,他气明楼,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他也恨自己,破了局也不该在他面前太过嚣张得意。
他又想起叶蓁在他开枪时候的冷凝,于曼丽眼中的失望,顾渔对他的鄙夷,于是他心事重重,昏昏睡去,半夜里忽然发了烧,烧得他头昏脑涨,不知所以。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腹中□□,又想喝水,自己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才发现房间的门反锁着。好在他套房里有洗手间,他去接了半壶冷水,喝下去,胃里难受,喝了三口,反吐出去五口,实在没办法,只当是在坐牢吧。明台想。
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今儿个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