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似忠回击过去。
江似忠乃当初朱温身边的贴身护卫,算得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一手剑法更是出神入化宛若鬼邪。只见一阵旋风扫来,甄赽被步步紧逼,连连后退。
退到一旁的大石头上,甄赽一脚后抬,抵在大石头上,心想怕是真的遇到高手了。于是他不敢再掉以轻心,立地站稳后,开始沉着运气,使出镰刀技法的割杀绝技。
“嗖嗖嗖嗖嗖”只听一阵镰刀割麦似的声响,在山风中呼啸。甄赽以闪电般的速度,挥舞手中的大镰刀。翻转、跳跃,狠砍,猛割。朝江似忠的人迎、气舍、灵虚、百会、天柱、灵台等要害处穴位攻去。
江似忠虽然当年被游百麟打瘸了右腿,但动起手来,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灵活性。见甄赽露出了真本领,他连忙后翻避闪、侧倾巧躲,避其锋芒。然后很快想到破解大镰刀的招式,持剑压地,迅速从侧面跃身,带起地上的沙石,向甄赽狠狠地甩打过去。
甄赽见飞石击来,连忙抡起大镰刀,拼命挥舞,将飞来的石块,打得粉碎。而江似忠紧随其后,持剑刺来。他招招致命,尽显剑术高手的能耐。并且剑术里明显有少林剑法的痕迹,但原本慈悲为怀的少林剑法,却被他耍得招招凶狠毒。
几十招之后,甄赽明显开始有些敌不过江似忠这精妙的剑法,被打得后退至悬崖边。
甄赽腾空一跃,从悬崖边飞了上去,然后从空中杀了个回马枪做掩护,迅速从袖管里甩出一团黏液,牢牢地粘在地上一大片光秃秃的石头上。
江似忠根本没有注意地上的液体,为了躲避甄赽的大镰刀。他只好往后一腿,正好不偏不倚地踩在了那一滩粘液之上。当他再想往后退时,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根本无法再动。
见这个江似忠被黏住了后,甄赽落地扛着镰刀,面露嘲笑。
“怎么样?还打吗?”甄赽得意地说道。
江似忠感觉到了自己的鞋子被粘住,试图拼命把脚拔出来。甄赽看出了他的意图,毫不留情地将大镰刀朝那江似忠砍了过去。
江似忠来不及脱鞋,只好站在原地与甄赽继续打斗。无论那甄赽的大镰刀,如何横砍竖劈,皆被江似忠巧妙的抵挡。
江似忠抵住甄赽的大镰刀说道:“既然甄大侠如此杀伐决断,那江某可就不必再与甄大侠客气了?”
甄赽道:“不客气?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
江似忠将甄赽推了出去,他紧握大柄宝剑,轻轻一转。用大拇指捏住剑柄之上一颗绿色的宝石。
这时,甄赽也没有料到,江似忠的剑刃,突然从剑柄上弹出来,仅有一根细丝与剑柄相连。剑刃像一支狂飙的长箭,直直地朝着甄赽飞刺过来。甄赽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忙闪到一边,避开脱柄飞来的剑刃。
江似忠又挥舞着剑柄,将细丝连接的剑刃,自如地挥舞。剑刃在他的控制下,左右转圈,上下飞刺。甄赽挥舞大镰刀,应接不暇。用镰刀砍开,然后远远地躲在一边。
江似忠的招数,与当年在朱温身边之时,别无二致。之时手上的阴狠毒辣,比起当年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连番追打之后,见甄赽无力还招。江似忠又摁动剑柄上的机关,将剑刃收回,还原到剑柄里。很快又恢复成了一把普通的剑。
江似忠收回宝剑,迅速用挑破自己脚下的鞋子,然后从被粘牢的鞋子里解脱出来。他趁势持剑飞起来,继续将剑刃朝甄赽飞刺过去,打得甄赽节节败退,最后大声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认输了。”
江似忠孤身远涉安南,本就无意与这些地头蛇较劲儿。见甄赽认输,他连忙收起剑刃,落地后说道:“好,既然甄大侠承让,那就请将人犯交出来,我也好回去复命。”
甄赽道:“男的你可以带走,但女的要给我留下来?”
江似忠道:“不行,这女的才是最重要的犯人,我必须要带走。”
甄赽没办法,只好说道:“那好吧,既然我打不过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得给我留下个凭证,让我回去也好交差才是。”
江似忠道:“皇帝的口谕就是凭据,难道甄大侠对这个还有疑问吗?”
甄赽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什么圣旨不圣旨。我只认我们家主公。今天是我打不过你,人你也可以带走了。”
江似忠跳上马车,用剑掀开帘子。只见马车里坐着两男一女,便是佑铭、黎俊轩与逄蕊儿。三人被绑在马车上,嘴里塞着布条,眼巴巴地望着他。蕊儿好似认识这江似忠,眼神和动作,都明显有些躁动不安。
江似忠确认了蕊儿在车上,便驾着这辆马车,快速地奔离而去。
“哼”甄赽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只能干巴巴地望着路上扬起的灰尘,任凭到嘴的鸭子被人抢走,消失在马蹄和车轮扬起的尘埃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