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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这次多谢黄教主带来的消息,黄教主请自便吧”朱温说道。
“多谢使相,那在下就先回渤海国了”黄月天说道。
河虚谷送黄月天出了军帐,黄月天拱手道别:“这次真是多谢了河大人与黄某联手,才扳倒了游百麟,黄某真是感激不尽”
“都是梁王的功劳,在下没有帮上什么忙,黄教主现在已是天下第一了,可喜,可贺!”
“此事还说不定呢,在下要先去找一趟须墨才行,就不奉陪了,请河大人多多保重!”黄月天说道。
“黄教主请慢走”
黄月天后退两步,转身离开。黄月天离开后,江似忠从帐篷里远远地走过来说道:“二弟,这黄月天阴险狡诈,若是有一天咱们跟他交手的话,恐怕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现在最好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大哥你你要我去哪里呢?”河虚谷问道。
“我接到了密令,让咱们分开行动”江似忠说道。
“如何分开行动?你是要调我去外州做节度使?”河虚谷问道。
“当然不是,我怕这个黄月天将来会出卖咱们,把陷害游百麟的罪名都推到你的身上,恐怕到时候你就成了武林公敌,人人争相刺杀的对象了,与其这样不如咱们来个金蝉脱壳,死无对证”江似忠说道。
“金蝉脱壳,死无对证?这话什么意思?”河虚谷问道。
“我做个局让你假死,从此隐姓埋名,藏匿到少林寺去”江似忠说道。
“你要我去当和尚啊?不行,不行,我一天都离不开酒肉,怎能去那少林寺当和尚啊?”
江似忠转头四下看了看,然后上前一步小声说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教主他老人家的意思,你难道想违抗教令?”
“既然是教主的意思,那我也只能遵从了,去少林寺就去呗,大不了就是当和尚嘛”河虚谷说道。
“你不仅仅只是在少林寺当和尚那么简单,你要负责悄悄将少林的武功秘籍都誊抄出来,将来大有用处”江似忠说道。
“明白了,不就是誊抄点书籍嘛,总比整天替朱温到处打打杀杀好得多”河虚谷说道。
“朱温越残暴,把天下搞得越乱,对咱们就越有好处,咱们潜藏在他身边,不就是为了帮他添油加柴,把天下搞得更乱吗?将来,等咱们的势力攒够了,入主中土,就指日可待了”江似忠说道。
“恩,大哥说的没错,但是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要不是教命难违,我早就离开这里了,既然现在教主另有安排,那就这么定了吧,我去少林寺好了”河虚谷说道。
“好,二弟,那你就安心去少林寺吧,我这就去为你安排脱身之事”江似忠说道。
“嗯好,谢谢大哥,哦对了大哥,那我将来该如何与你联络?”河虚谷问道。
“你放心吧,三弟、四弟也很快就要出来了,有他们的帮助,到时候咱们自然能联系上”江似忠说道。
“真的吗?三弟四弟真的要出来了?大概什么时候”河虚谷面露喜色地问道。
“这是秘密,教规有令不得相互打听,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到时候自会知晓”江似忠斥责道。
“那好,大哥你要保重啊,我就先行告别了”河虚谷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等”江似忠叫住他。
“大哥你还有事吗?”河虚谷问道。
江似忠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到河虚谷手上,说道:“你先去一趟幽州,把这个东西交给听风堂执德长老贺让”
“大哥的意思是?”河虚谷问道。
“秦正翱背叛了教主,罪当该诛。我怂恿朱温杀他,可朱温瞻前顾后没有答应。正好这个执德长老贺让心狠手辣,并且一心想做堂主,咱们就成全了他,到时候听风堂也能被咱们控制在手里,岂不一举两得?”江似忠阴狠地说道。
河虚谷接过这包东西,说道:“那好,我这就去一趟幽州吧”
“办完这件事情,你就直接去少林寺吧”江似忠说道。
“恩,明白了,大哥你保重!”说罢,那河虚谷转身离开了。
此时在易家大宅里,易方和葵刈恶、李仇正在商议如何运送游百麟遗体的事情。易方说道:“趁这两天到处都在拆房子乱哄哄的,咱们把棺木悄悄运出去,让我爹乔装打扮后也跟着出去,出了城找个地方把游大侠葬了,再让我爹跟着咱们回来,就说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在半路上又从棺材里爬起来了,你们看这个办法如何?”
“恩,易老弟此法甚妙”葵刈恶说道。
“恩我也赞同此法,这样既可以将游兄葬了,又可以解释易老爹为何还活着”李仇说道。
“是啊,前些日子我们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假死之人,其实只是昏死过去了,抬去安葬的路上,他推开棺材盖,自己爬了起来。咱们也这样做,大家伙儿应该也会相信的”易方说道。
“就是不知道易老爹愿不愿意,毕竟这事儿晦气啊”葵刈恶说道。
“没问题,我爹爹已经答应了,他也非常钦佩游大侠,希望游大侠能早日入土为安”易方说道。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就赶紧行动吧”李仇说道。
“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在大门口,和官家之人纠缠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啊”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家丁,慌忙地冲进来禀报。
“走,快去看看”易方闻讯,立即转身,穿过宅院,奔向大门口。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这时在易方家的大门口,一个地方小吏上前喝斥小安杰:“大胆刁民,竟敢刺伤小王爷,还不下跪认错”
“认错,不必了,他竟敢刺伤小王,小王要要他的命”朱友贞恶狠狠地,一边吼道,一边拔出身边侍卫手里的刀,砍向九岁的易安杰。
“住手”正在这时,易方的声音从宅门里面传来。喊罢,易方从门槛里跳了出来,赶紧护住儿子,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杰儿,快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
“他要我的匕首,可匕首不是我的,我不能给他,他便来抢,然后不小心就把他的手划伤了”易安杰委屈地说道。
“刺伤小王爷就是死罪,还敢强词夺理,还不赶紧向王爷下跪认错,求小王爷饶你一命”那小吏好似知道这朱友贞不好惹,于是不停地向易方眨眼间,使眼色,示意他服软。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给我滚!”朱友贞向小吏呵斥着,还一脚踢了过去,小吏吓得连连后退,不敢言语。
这时家丁和李仇、葵刈恶都来到了门口观看着情形。易方双手作揖道:“既然是犬子不小心划伤了阁下,在下代犬子为阁下赔礼道歉了”说罢,有转头向那家丁说道:“罗易,请快去帮我取金创药来”
那家丁听令后,连忙说道:“是,少爷”说罢,正要转身进屋。便听那朱友贞道:“不必了,小王的身体,岂能用你们这些贱民的药?”
一旁的葵刈恶听了这话,气得要死,他攥紧拳头准备冲上去,但被李仇拉住了,李仇小声说道:“先别急,且看看再说吧”
“听犬子刚才所说,应该是公子你有错在先。公子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不过你肯定比犬子大一些,不谦让一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仗势欺人?”易方责问道。
“你敢跟小王这么说话?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朱友贞蛮横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只要是大唐子民,就应该遵纪守法”易方答曰。
“就算是当今皇上见到我爹,都要礼让三分,你这些贱民竟敢对小王如此无礼。来人,把这座宅子给我围起来,等我父王来了把他们全部都杀死”朱友贞更加胡搅蛮缠地说道。于是,身后一排侍卫得令,将易家宅子团团围住。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专横跋扈,这大唐天下就是被你们这些纨绔的官宦子弟,祸乱成这样的”易方也愤怒地说道。
朱友贞听了这话气急败坏,一刀便向易方的头上砍去,易方快速闪躲,把小安杰往旁边一推,躲过了朱友贞这一刀,朱友贞继续砍向易方,依然被他躲了过去。朱友贞持刀追了上去,易方一个左右实虚步伐,迅速窜到朱友贞背后,用鹰爪擒拿手,将朱友贞右手腕抓住使劲一捏,逼其放下了刀。朱友贞眼见刀被打落,又用左拳去打击侧面的易方,但他忘了自己的左手刚才受伤了,一拳打下去,易方没任何感觉,朱友贞自己却大声惨叫起来。惨叫哭喊之后,朱友贞又破口大骂道:“你这贱民,竟敢欺负我,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当今梁王朱全忠,你这样得罪我,我要把你们全家都杀光”
这时,一旁的葵刈恶早就憋不住了,听了此话勃然大怒道:“好啊,我就说嘛,是谁小小年纪就敢如此骄纵蛮横,原来是朱温的儿子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杀不了朱温,杀你这个小贼也算是为百麟兄报仇了”说罢,葵刈恶拔出手里的剑,向朱友贞刺了过去,一旁的李仇也紧握手里的剑,随时准备拔剑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