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如此甚好。
“小舅舅,你帮我向你在警局的朋友打听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瓷勺不疾不徐的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他淡淡的说。
崔子东略显惊愕,但终归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怎么?你怀疑他的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
徐凯轻笑,他很欣赏崔子东的睿智,就实话实说:“胡时偶然的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我也不确定,所以才让你帮忙,至于爸妈那边------”他止了话,喝了口咖啡,入口有点苦涩。
崔子东很了然的笑道:“你不放心我,还能放心谁?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平时倒是对小雅好一点,刚结婚就忙工作,她对你有意见么?”
他难道怀疑到了姐姐和姐夫头上?
崔子东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光,面上笑容依旧,幸好这件事先让他知晓。如若真有什么隐情,他也要先做打算。
“我也想多陪她,她现在一看到我走进卧室都怕了。”徐凯打趣道,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他自然知道小舅舅在想什么。
崔子东以拳抵唇,轻嗑了几声,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懂,继而又道:“时隔三十六七年了,有点难度,不过胡时既然能向你提出来,恐怕八成是真的。”他顿了顿:“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不知不觉,半杯咖啡已经下肚,徐凯轻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的街景和人来人往,眸光晦涩难辨:“你也说是三十六七年前的事了,我还需要有什么心理准备。”
乌金西沉,一辆宝蓝色玛莎拉蒂拉风的停在了片场,徐凯从车里迈出,手里捧着一束郁金香。
她无意间说喜欢这种花的味道,他记住了。
裴雅正和陆嘉和说些什么,好像还挺开心,说到点上是,会乐呵呵的笑出声。橘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像镀上了一层薄晕,她没有注意到徐凯的靠近。
倒是陆嘉和事先发觉,他忙站直身体,对徐凯唤道:“徐少好。”
徐凯发现,这人虽然很恭敬,但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别的意味不明的东西,他微微点了点头,一手将裴雅拉进怀里,旁若无人的在她光洁的眉心吻了一下。
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嘉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背过脸悄悄走远。
“他是谁?”
在回去的车上,开了一段路程,徐凯突兀开口,此时裴雅已经靠在座位上,差一点睡着了,被他这么一问,她没反应过来:“谁啊?”
徐凯右手食指敲击着方向盘,这不是吃醋,他感觉那人有些奇怪,当初出自他的感觉:“我接你的时候,你旁边站着的那人。”
裴雅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陆嘉和,随意云淡风轻道:“新来的助理,人还挺勤快的,话也不多。”
话不多,你们还聊的那么开心?
徐凯没再说话,他斜睨了一眼裴雅,见她不断打着哈欠,眼眶微润,心想她肯定是累了,昨晚实在是折腾久了。
裴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A市,路况不太好,堵车严重。她揉了揉睡眼,挺想那两个孩子:“文轩和心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徐凯道:“中午刚视频通话了,估计还要玩一阵子。”
“视频通话?怎么没人和我联系?”
这两孩子真是有了爹,忘了妈呀。婚礼之前还一鼓作气的不希望妈咪嫁人,一笔礼金就把那两个小家伙给收买了?
眼看已经时间不早了,徐凯直接将心上人领到了一家面点店,早上听她说想吃灌汤包的,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吃吧。
店里的老板见这两人过来,放佛看见了两座金佛,忙让人准备了一个小隔间。
店面很大,布置的很雅致,徐凯说:“这家店很有名,灌汤包也是出了名的热销,面皮都是手工压制数小时,肉馅也和其他店里的不一样。”
裴雅吃惊的望着他:“你来过?”
他没有告诉她,这几年里,他把小吃都尝了个遍,就是为了等她回来,知道带她去哪里吃她喜欢吃的东西。
两笼汤包很快就端了上来,卖相很好,晶莹剔透,透过薄皮,可以看见嫩红色的肉馅和青黄色的小葱,似乎还加了别的东西,颜色十分好看。
裴雅夹了只,张口就要咬上去,徐凯当即开口:“担心烫,又没人跟你抢。”
她怪不好意思的,张开嘴吹了吹,才轻咬了一口,入口极为顺滑,汤汁很浓郁,不像是肉质本身的汤料。
徐凯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心无比的平静,从她的眉眼直到她菱角的红唇,看着她吃汤包的模样,突然觉得下腹有些热了。
他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回了山顶别墅,两人洗过澡,安静的躺在床上,裴雅侧过身说道:“过几天我就要去横店住了,两头来回不过三个小时,休息日的时候就回来,你看可以么?”
“嗯。”五指穿过心上人的发丝,他看着她,平和的笑着应了声。
她偶尔不在身边也好,那件事暂时不能让她知道,万一和徐家人有关联-------
这出乎了裴雅的意料,她以为他会不答应。
难道新鲜感这么快就过了?
转过身去,盖上被子,不再搭理他。
躺了好一会,依旧睡意全无,身侧的男人也是文丝未动,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轻浅绵长的呼吸。
心里好一阵失望,这新鲜感去的也太快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勇气让她倏然之间转过身去,一眼便发现男人已经阖眸,像是睡着了。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侧颜巍峨如山,挺立的鼻子,浓眉之下的睫毛长而密,从侧面看越发的俊朗。
她看了他几秒,突然男人睁开了眼,也转过脸看着她,嘴角刮开一抹璀璨至极的笑意:“我就知道你睡不着。”
一语毕,人已经覆身压了下来-----
好一番折腾,裴雅渐渐受不了了,一只手试图推开男人的脑袋,却反被他给扣住顶在了头顶。
又过了一会,她有些又气又恼,娇嗔道:“我错了,我现在困了还不行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