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索,角落里被昨夜的雨水打湿的枯叶碾碎在泥土中,湿冷的空气泛着阵阵寒意。
一大早,军区医院,金一鸣在和母亲做着争执,一早,金一鸣就在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提出出院的要求。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仗着年轻,恢复的快,才不过几天,就闹着要出院,所以母亲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但又拗不过他,只得询问医生可不可以回家修养,介于金家有固定的私人医生,可以很专业的照顾他,所以,医院的医生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很快,出院手续就办好了,当金一鸣在自家司机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的时候,恍惚了片刻,从此以后,他的后半生会不会都在轮椅上度过?
陆琴婉一回身,便看见了他眸子里的黯然,轻轻的走过去,温柔的笑着安慰,“不会的,只是小伤,医生不是说,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不会有事的。”
金一鸣看了看母亲略显憔悴的倦容,努力展现的那抹温柔的笑,却无法掩饰其中的愁苦,相必母亲比自己还要担心吧,却又柔声的来安慰自己,他的心中一片涩然。
此时,郭绮玉走了进来,看看已经收拾好,随时准备出院的金一鸣,漠然的说:“能谈谈吗?”
在看到一身白大褂的郭绮玉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金一鸣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显然对于她的到来,有些抵触,毕竟曾经她帮着司徒少南一起骗过他。
陆琴婉对于郭绮玉和司徒少南的关系并不知道,所以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金一鸣。
“怎么?金先生在担心什么?”郭绮玉对于金一鸣的抵触了然于胸,对于那次的事情,她也很抱歉,但她的立场还是在司徒少南那边。
金一鸣微微颔首,随即,郭绮玉走到他身后。从陆琴婉的手中接过轮椅,推着他走出了病房。
走廊的尽头,虽然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但金一鸣还是觉得有些寒意袭人。不禁将毛毯往上拉了拉。
郭绮玉转身将身后的窗子关上,然后,靠在窗边,看着金一鸣病态的苍白的脸,轻声叹息道:“你就这么放手了?不后悔?”
金一鸣自嘲的勾了勾唇。“不然呢?我还要厚着脸皮扒着她不放?呵,我不至于那么没记性,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郭绮玉秀眉微蹙,“你不觉的你的心胸太狭隘了吗?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无奈。【ㄨ】”
闻言,金一鸣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冷冷一笑,“我心胸狭隘,是,我承认,我的心很小。很狭隘,装不下她所谓的国家大义,更理解不了她六亲不认的无奈。”
说到这里,金一鸣努力的深呼吸,压制着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
然后越过郭绮玉,望向窗外的苍穹,缓缓地说道:“我曾经以为走进了她的世界,走进了她的心,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徘徊在她的心门外,不曾靠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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