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行云等人觥筹交错的时候,另一个万花厅的包厢里却是异常沉闷,韩昀磊和陈枫两人各自不停地灌着闷酒,韩昀成则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愣愣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至于其他的小纨绔,早就乖乖地借故离开了。
这种等级的碰撞,可不是他们那些人可以触碰的。
不过,又一个消息倒是知道了,就是那个一直毫无名气的梁国公世子来京城了。
“大哥,我不服啊。”
喝了一瓶红酒,陈枫感觉胸口憋着一股气,不吐不快。
从小到大,他除了在史家中受过气,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闭气过。再说,他以前在史家受过的气,现在都百倍千倍地还了回去,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都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可是面对那个梁国公世子,他却是毫无办法,怎能不让他难受。
论家世,对方比他雄厚得多。
论地位,身为正宗世子的对方更是完爆他几条街。
“你不服,那我不是要去杀人了。”
听了陈枫的话,韩昀磊握了握自己的右手,自嘲地说了一句。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现在的医术发达,他的手骨已经愈合,但是却能感觉到不像以前那般灵活。
“二哥,你这是?”
看着韩二哥颓废的模样,陈枫有些惊愕地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韩二哥可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从未有过现今这么颓废的模样。
“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只手被人打断过。”
举着自己的右手,卷起衣袖,韩昀磊指着关节处的疤痕,眼中满是疯狂的血色。
原本以如今的医术,他的手臂上完全可以不留疤痕,但是他为了记住那次的耻辱,特地把它留了下来,时刻鞭策着自己。
他要记住,对方给他带来的屈辱。
“够了。”
见到弟弟如此模样,一直沉默着的韩昀成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拍,沉声呵斥道。
身为大哥,不能保护自己的亲弟弟,韩昀成心里也是憋屈得很。
“他们敢做,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面子早就丢光了。要不是周老虎那个混蛋,在军区交流演武中打断了我的右手,我现在都已经是上校了。”
说起这件事,韩昀磊一脸的疯狂和悲凉。
去年十月中旬的西沙军区和南疆军区的交流演武中,韩昀磊代表西沙军区出战,作为南疆军区的出场代表、外号‘老虎’的周兴霸用三招就废了他的右手。
一切都只因为他在父亲的生日晚宴上,不忿地威胁了那位公子哥。
因为右手的受伤还有演武上的表现,原本即将升任上校的韩昀磊生生失去了一次宝贵的机会。
最让韩昀磊痛心的不是失去晋升上校的机会,而是对方带给他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耻辱。
以前,他曾经是西沙军区年度演武大会的三甲,一度是西沙军区的骄傲,受战友们崇拜,却被周兴霸几乎秒杀,那种落差和战友看他的眼神,让韩昀磊根本承受不了。
“这……”
从没想过,意气风发的韩家二哥竟会有如此一面,陈枫感动同仇敌忾的同时,不禁有些悲凉。
韩家二哥可是号称京城贵族圈中新一代的战王,一手猛虎拳无人能敌,甚至还打败过不少职业拳手,威名一时无两。却没想到,韩家二哥竟被人打断了手,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论出身和家世,这韩家二哥可比他这个还未定论的伪世子高贵得多。
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啊,让他有一种无力感。
不同于寻常纨绔,他们都算是站在纨绔圈子顶层的存在,深知梁国公那个庞然大物的厉害。
虽说梁国公一脉近些年来低调不可闻,甚至在新闻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报道,但那一脉强横的关系网却是深深扎在大明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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