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逼迫着邵梓童醒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视线便渐渐变得清晰,正好与慕容毕方四目相对。
相处这些天来,邵梓童发现他除了晚上不戴墨镜外,其他时间一直都戴着,邵梓童一直以为他可能是因为眼睛有什么毛病所以要戴着,直到现在如此近距离的盯到他的双眸,她才明白原由…
慕容毕方的眼睛其实很好看,眼窝深邃,睫毛长如弯羽,唯独那双眼瞳与众不同,一只是棕色,一只是琥珀色…邵梓童还没从见过双色瞳的眼睛,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等脑子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看错。
怪不得他要戴墨镜,这两种颜色的眼瞳差异并不是很大,然而一旦近看就能发现两者的颜色差异。
慕容毕方见她醒过来,直起身子坐好,问道:“你感觉如何?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由于刚刚苏醒,邵梓童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比浆糊好不了多少:“我就只记得下车后没多久人就突然开始犯晕,剩下的,我就想不起来了…你能先给我弄些水喝吗?”
见她脑功能正常,慕容毕方在帐篷里找到她的保温水杯后就拿着水杯出了帐篷,估摸着是给她找水去了。
慕容毕方刚出帐篷没多久,胡科和阿迪力就闻讯赶来了。“额滴个小祖宗啊~你可把洒家给吓死了!”胡科见她已经醒过来,心头上的担子终于放下了。
邵梓童晕乎乎地摸着脸问道:“我是怎么了?”
“你忘啦!?咱俩去看海市蜃楼,你在那边儿一闷头就倒嘞!”胡科在她身边蹲下,心有余悸地说道。
“啊?我感觉…跟做了场梦似得…”鼻子里头有种火辣辣的灼热感,她用手指朝鼻子下摸了摸,手指上就染了点儿鼻血。她看着手指上的血迹,脑子突然一震,似乎想起了自己昏厥前发生的一幕幕。
阿迪力找了张纸巾拿给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很难受的地方?”
“就只是觉着渴,想喝水。”邵梓童有些慌神儿地答道。
慕容毕方带着装上热粥汤的水壶进来,邵梓童喝了一口后发现味道跟水不太一样,不过也懒得管是什么水了,解渴要紧。
既然邵梓童已经醒过来了,几个人就开始商讨起还要不要提前启程去若羌,他们原本定的离开时间是后天,胡科和阿迪力的动作快得很,邵梓童醒过来时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由于夜里的路不太好走,他们经过商量后还是决定先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才上路。
“海市蜃楼!?”阿迪力听到后也是惊讶地很:“我当向导也挺长时间了,还从没有这种好运气见到海市蜃楼!”
胡科声情并茂地描述着昨天傍晚看到的奇景道:“那可不,我活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嘞!当时我俩瞅见对面有辆吉普车,不晓得车子旁站的是啥人,就开车过去瞧瞧。你们俩是没看到,那几个人跟风儿似得说消失就消失,当时都把我给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