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孩子们却不敢放心,一边斜眼看看堆在门口的条石看是不是足够结实,一边看狗狗和小狼的反应,只见它们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一个个弯腰夹尾,好像随时准备把身子弹射出去,显然它们嗅到了对手的厉害。
大儿子不敢大意,蹲下身叫醒父亲,二儿子就手递过去烧红的钢钎,小声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
父亲听了后默默不语,随即将钢钎交给大儿子,自己抓过锄头,勾了几把琥珀石到屋子门口。父亲正想把门口的琥珀石点燃,忽然听见头顶上轰隆一声响,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砸在上面似的,连忙就地打了一个滚躲到一旁,大儿子猛然挺起钢钎就朝上面瞄去,二儿子则很快翻转斧头,将刀口放横。
随即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头顶上的石板竟然被砸烂了,整个屋顶裂成几块掉在屋子里。
与此同时,八个狗狗和四个小狼一跃而起,朝头顶上的一个黑影直扑而去。
父亲弯腰把琥珀石点燃,“呼”地一声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山谷。这时狗狗和小狼已经与那个黑东西撕咬在一起了,只听见呼呼地喘气声和皮肉扯开的哗啦声。
大儿子接过稍稍有些变得暗紫的钢钎,站在旁边寻找着下手的机会,二儿子则提着斧头也在随时准备下手,父亲则拨弄着琥珀石,让火光照得亮亮的。
一阵狂风吹过,把火堆吹得更旺更亮了,父亲看得真切——那竟然是一个巨猕蜥,肥大粗壮的尾巴不断扫过撕咬在它身上的狗狗和小狼,疼得小家伙们嗷嗷乱叫。
大儿子看准一个机会,挺钎就刺进了巨猕蜥的大嘴,二儿子乘巨猕蜥受伤扭动身子的当口,一斧头下去砍掉了它一条腿,接着又是一斧头,直接砍进白森森的胸膛里,把斧头卡在那里抽不动了。
这时候狗狗和小狼看到巨猕蜥已经差不多了,都各自跳开,让它自行慢慢地不行。
正在大家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巨猕蜥却更加疯狂地扭动身躯,用插了一根钢钎的大嘴咬,用粗壮的尾巴横扫,用前脚锋利的爪子乱扑。但是大家都不管它,离开得远远地,任由它自己折腾。
父亲则叫上孩子们赶快收拾被压塌的顶子,又找来几块宽大的石板,再次把屋顶子搭好,巨猕蜥才慢慢地停止了扭动。
大家动手把巨猕蜥拖进洞里,狗狗和小狼跟在后面舔着石头上的血,好像很馋嘴的样子。
看样这样,父亲干脆让小狼和狗狗自己去吃那巨猕蜥的肉,两天了它们就吃了些臘岩肉,根本填不饱肚子,吃起来也不带劲,这下够它们吃了。
离天亮还有好久,大家也都累坏了,就继续安排睡觉休息,狗狗和小狼不用管它们,肯定是十二分地提神,吃东西的时候最警惕,随时防止周围有动物抢它们的食物。
二儿子先睡,父亲和大儿子站岗,他们一边继续收拾被弄乱的屋子,一边拨弄着琥珀石,把火烧得很旺,同时把早已经凉透了的钢钎放进火里去烧。
猎人们不喜欢巨猕蜥肉,那肉吃起来感觉油腻腻的,而且吃了容易生病,就继续吃他们自己的小鱼、小虾和臘岩肉。
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三个人都轮流小小睡了一觉,倒也感觉还精神。
清晨,带着露水,三个人赶紧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想着往哪里去,不过现在还在想的话,也没什么去处,只有继续往前走,最好能从这里有条路走到家,而不用走回头路,最好那些刀砍的记号也就用不着。
这样想着,大家就已经出发了,由于大家都已经休息得很好,走起路来格外有劲。
走了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完全走出山谷,来到一个小河边的平原上,平原上有些灌木树但不多,主要是乱七八糟的野草,枇杷藤多一些,把一个河边平原弄得密密扎扎,也就能看到很远。
小河的另一边是直立上去的山坡,很陡,下部还有些灌木,中部有些草,再往上就是稀疏的绿色,再上去就是怪石山了。
在小平原的左边也是山,只不过要平缓得多,没右边的山那么陡,山上却是绿绿葱葱,森林茂密,有些树足有十几丈高,很是吓人。在这小平原上,看着处处是路,哪里都可以去,但越是这样越分不清方向,不知应该往哪里去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