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啊!不是牛,不是狗,打骂之后还能对着人摇尾巴,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甚至想到了回娘家,可是,一想到会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是被赶回娘家的,会让爹娘在苗家村人面前挺不起腰来,就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叶静琪今晚的这一席话,让她的心湖不能平静,离开还是留下,她的心在纠结。
离开之后要去哪里,留下又能怎样!
一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收拾好了东西,简单的几件衣物,其实她也没有多少的东西,家里的那些嫁妆都被叶家人给变卖换银子花了,只留下了一根银簪子,死命地藏起来,没让他们发现,这可是她母亲的嫁妆,一代代地传到了她的手里,以后还要传给自己的秀儿。
现在,能给她安慰的也只有这根簪子了,藏到了心口处的地方,带着简单的两件衣物,抱起了熟睡中的叶秀,直接来到了土房外面的篱笆周围。
而叶静琪已经在寒风凛冽中等待了她一刻钟了,要是苗若兰再不来,她恐怕要自己先离开了,怎么都能混口饭吃,饿不死就行,总比当了那黄老二的小妾强。
“娘,我们要去哪里?”叶秀细弱蚊蝇的话在苗若兰背部颠簸着说道。
“秀儿乖,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要是困的话,你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娘就叫醒你!”
“娘,你放下秀儿吧!秀儿能自己走的!”叶秀揉了揉眼眶,努力地睁大,不让自己再次地睡着,只不过因为年纪小,还禁不住困意袭来,昏昏沉沉,几下颠簸,又睡了过去。
苗若兰抱着叶秀,满心的愧疚,如果她早早地做了决定,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了?
不过,人生没有如果,现在还不晚,只要她想,就能给叶秀一个好的生活,而不是过的猪狗不如,寄人篱下的日子。苗若兰也是个狠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看到了模糊的人影从南厢房里出来,已经冻得发抖的叶静琪感觉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看向了姗姗来迟的苗若兰,嘟囔道:“你终于来了,冻死我了。”
“我东西收拾的多了。”苗若兰拿着一个肉眼都能看出来的空荡荡的包裹,睁眼说瞎话,叶静琪也不去计较她话中的真实性了,拉着她就跑了。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如果细细想来,恐怕会后悔,为了不让自己留有余地,直接把后路给封死,叶静琪笨人有笨办法,找不到马车就架着自己的双腿,和苗若兰母子深夜在幽静的小路上走着。
一个是从未单独出门的少妇,一个是涉世未深的现代底层少女,两个人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傻劲和冲劲,硬是走上了那条呼啸着阴风的羊肠小道。
四周的树影斑驳,皎洁的月光似乎是为了她们点灯,在地上留下了三道狭长的身影,“呼呼”的北风迎面而来,不止是身体上感受到了寒冷,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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