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偏要说!”老板娘说,“鼓不打,神不知,话不说,人不知!虽然是过去了的事,却也一想起来就气人!我不说做不到!”
刘济苍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是那是!”徐老师赶紧鼓励,“但说无妨!”
老板娘是个不怎么识字的农村人出身,虽然不大听懂但说无妨的词义,却也知道是让她说下去的意思,便如投诉一般地说了起来?:
“那人纯粹就是个无赖!他把一个快要断气的病人送到我家来,我家老刘说这人气数已尽,便对他说,你赶快推回去,或者直接送医院急救室,看有不有活的希望!
那人就说,行不行你先帮着看一下,治一治试一试。
我家老刘就简单地看了看,说,你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就在这时,病了咽了气儿。
那人就大声惊呼,诊所治死人了!
然后就找我们家老刘扯皮,说人是在我们家死的,老刘又动手看了,再怎么也推脱不开了。
我家老刘就觉得冤,就与他吵了起来。
他打电话叫来一些人,拥在我们家,要我们家赔偿。
如果我们家不赔偿,他们就不走人,就把一个死人丢在这里,看我们怎么处置。”
“他这不是耍无赖?”刘思佳插了一句。
“学生家不要多嘴!”徐老师扫了刘思佳一眼,继续盘问,“后来呢?”
“后来,”老板娘接着说,“后来那些人就赖在这里不走,要吃要喝,还要地方睡觉,把我们家当公用旅馆了。我们家生意也做不成了,还传出了不好的名声,说我们家给病人治病,出了医疗事故!
老刘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再说我们家也不能不做生意,三个女儿,要吃要喝,还要上学,钱是怎么也不能断的,而且,买这房子时还欠下了一身债的!他一个残疾人,除了会看病,别无生路。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只好赔二万块钱了事,也等于我们家又背上了二万元的债务。”
“这个人是哪里的?”刘思佳突然提问一句。
“就这附近的!”老板娘说,“死者是他的老子,这人一生尽做些不要脸的事,连老了也被他利用上了!”
“这人叫什么名字?”刘思佳禁不住又问一句。
“叫马云富!”老板娘说。
“应该叫他马混蛋!”刘思佳禁不住咬了一下腮帮子,并在心里永远地记下了这个他不会放过的名字?。
“你问这些做什么?”徐老师似有不安地问,劝道,“这些不平事,你知道就行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老师!”刘思佳禁不住问,“你不是经常教育我们年轻人要打抱不平,见义勇为吗?”
徐老师不好再说什么,便岔开话题问刘医生:
“刘医生,我这学生怎么一个情况?”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刘医生说,“不放心的话,就到医院去拍几个内脏的片子!”
徐老师听出了一种放心,但他还是询问了刘思佳:“要不要到医院去做个重新检查?”
“没这个必要吧!”原本连诊所都不想来的刘思佳说,“我们还是赶快回去上课吧!”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晴空劈雷,把诊所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完了!”刘思佳说,“走不了了。”
同样是话音未落,大雨就哗哗啦啦地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