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好不好?让弟弟为王,治理大齐,好不好?”
公子成:“……”
“永忆,你是不愿为王么?”阿福给永忆那点头委屈的模样气乐了,对公子成道。“父亲,看来你要赶紧跟母亲生个弟弟才是,永忆根本无心王位啊!”
“大兄不也一样?我要像大兄一样,自由自在地,那多有趣味?”永忆搂着公子成的脖子,湿漉漉的大眼望着他道。“父王,你成全孩儿可好?”
公子成闭了闭眼,眉头轻皱,直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又睁开眼来,淡淡地瞥了永忆一眼道。“你自小便是群臣称道的太子,若不愿为王,教得你弟弟胜过你,可以不承王位。”
“真的吗?”永忆双眼一亮,直似是有星光闪动,他一下扎进公子成怀中,极是快活地道。“多谢父王!父王最好了!”
阿福看着在公子成怀中撒娇的永忆,凉凉地道。“永忆,便是母亲现在生下弟弟,三岁可读诗书,也要十年方可成器,你到时已然成人,要他远胜于你,谈何容易?”
永忆:“……”
扎在公子成怀中僵了一会儿,永忆抬起头来,仰头一脸控诉地看向公子成,小嘴儿一撇就要哭了出来。
公子成也不看他,一手搂着他,一手执起榻上叶子仪温软的小手道。“永忆,今后大齐便要靠你了,好生修习,做个贤明帝王。”
“父亲为什么同我说这个?我才四岁呢,才不要做什么贤明帝王!”永忆说着话,眼泪又下来了,抱着公子成抽搭个不停,看得一旁的阿福眼神中都带了怜悯。
公子成拍着永忆后背,沉声道。“莫要哭了,你是男儿,怎能总是这般轻易落泪?”
“男儿也罢,女儿也罢,左右父王还是要设计孩儿,还不许孩儿一哭么?”永忆越说越委屈,乌黑的大眼中,泪水如同珍珠般滑了下来,又可怜又可爱,直是比个女娃儿还要堪怜。
“你娘亲还睡着,你可是要吵醒了她么?”公子成低头看着可怜兮兮的永忆,稍稍板起了脸。
“我、我才没有。”永忆抽搭着抬起头来,转眸看向榻上酣睡的叶子仪,撇着小嘴儿努力忍住泪水,他扎回公子成怀中,闷闷地小声道。“娘亲安睡,永忆不哭了。”
感觉到手心的小手动了动,公子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榻上眼皮乱转的叶子仪,强压下上扬的唇角道。“你既是知晓,便不要哭了,阿福,带永忆出去缓一缓,莫要扰了你母亲歇息。”
“是。”阿福上前牵过爬下公子成膝头的永忆,两兄弟手拉着手,低语着向着外头走去。
眼看着两个孩子出了门去,公子成捏了捏叶子仪的小手道。“还要装睡到几时?”
榻上的叶子仪张开半只眼睛,往屋子里偷看了眼,见阿福和永忆都不在,她大大地吐出口气来,掀开被子就扑到了公子成身上。
“唉呀,忍得我好辛苦,永忆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我差点儿就要爬起来安慰他了。”
“永忆心疼你是真,想要摆脱束缚也是真,他自懂事起便不喜被人当做太子,如今与阿福走得近了,羡慕他随心所欲,才会这样闹的。”公子成拉着叶子仪坐了起来,拿过放在榻上的腰佩,很是郑重地放在了她手心。
这腰佩很是华丽,黄金打造的佩身上镶着七宝玉石,中心镂雕成了凤凰模样,下头打着七彩的络子,虽然下头的七彩络子是新制的,可佩头上穿的金绳却磨得失了颜色,怎么看都不太协调。
看着手心里有些发旧的腰佩,叶子仪把它拎了起来,左右看看,不解地道。“怎么送我这个?”
“这是母亲生前最中意的饰物,初离宫中的时候,我特意带到了大梁,供在了密室中。”公子成修长的手指滑过那七彩的穗子,眉眼极是温和地道。“那时日日有它相伴,便就如母亲还在一般,我才能撑过了那一段时日。”
“原来是这样。”叶子仪握紧了那腰佩,满眼心疼地看着公子成,突然起身抱住了他道。“阿成,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它的,就如你从前珍惜它一般模样。”
“戴上它,我们成婚,也让母亲做个见证。”公子成的长臂圈住叶子仪纤细的腰身,温柔地道。“子仪,从今而后,你再不能弃我而去了。”
“嗯。”叶子仪低低地应了,贴着他修长的颈项道。“阿成,今后我陪着你,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你笑时我陪你笑,你难过时我逗你开怀,你累了,倦了,我都在你身边,我们便就这样过一生,每天都开心快活地过,每一天。”
公子成闭上双眼,长睫颤动着,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