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外甥女,人才相貌在西蜀屈指可数,若公子娶她为妻,我西蜀愿与大齐结盟,共兴天下!如此盛事,公子还要犹疑么?”刘庄抛出的条件可谓十分诱人了,能操持与西蜀结盟,公子成的太子之位可说是无人可动了。
“大殿下愿与我大齐结盟,自然是好,只是,婚姻之事,在下不敢擅自作主。”公子成微微垂头,明显是不愿多谈了。
刘庄对着叶子仪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掺和,故意叹息了声道。“唉,真是可惜,既然公子嫌弃我西蜀好女,这战事还是莫要再谈了,大战在即,我这两万人力单势微,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听到刘庄这话,叶子仪急了,她自然知道刘庄口中的外甥女就是她,可是现在却不好说破,正想着要如何圆场时,旁边的公子成开口了。
“若大殿下执意如此,成,也不便强求,送大殿下!”公子成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向着刘庄一揖,却是真的送客了。
营帐内的空气一下便沉了下来,刘庄瞪着公子成,已经有了怒意,公子成却仍旧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全然不惧刘庄的威胁。
“公子真是好气节啊!”刘庄忽然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击掌道。“素闻齐之公子成少年英才,有圣贤之名,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哈哈哈哈,好!我回国便遣人到齐都议亲,也可全了一段佳话!”
公子成见刘庄不再逼迫,也缓下了脸色,温声道。“大殿下谬赞了。”
“哈哈哈哈,是公子过谦了!”刘庄很是开怀,连连点头,大手一挥道。“公子且坐下说说如何应战吧!”
两人礼让了一番,落了坐,公子成先开口道。“大殿下方才到此,休整过后,可择日与我携三万人马渡河,以突袭曲镬,了结这场战事。”
“三万人马,如何渡河?曲镬总有探报,如何瞒过他的耳目?”刘庄捋着胡须想了想道。“若是此时有雾,便最好不过了。”
“有雾有雾,明早就有大雾,若是舅……就着大雾渡河,必然不会被魏军发觉,大殿下若是不疲累,明日一早便可攻破曲镬营寨!”叶子仪一急,险些说漏了嘴,忙忙地改了口。
“我与大殿下商谈,你莫要多嘴!”公子成说罢,吩咐叶子仪道。“去取酒水来。”
“哦。”叶子仪给公子成一说,立马蔫儿了,磨蹭着站起身来,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公子有此大才不用,是怕让人知晓了于叶先生不利么?”刘庄一笑,对叶子仪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转而对公子成道。“公子不必顾忌,阿叶之能,我早己知晓,虽然她才能了得,可我刘庄绝非那等不义之人,不会夺公子所爱的。”
公子成没有说话,他瞟了一眼叶子仪,对刘庄一拱手道。“多谢大殿下。”
“呵呵,公子如此袒护下属,还真是难得。”刘庄说这话时,暗中对着叶子仪点了点头,叶子仪见刘庄首肯,不由脸上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刚才若不是刘庄点明,她根本没有想到公子成是在保护她,他是不想让刘庄知道她能观测天象的能力吗?也是,如果对面坐的不是刘庄,而是旁人,难保不会注意到她,现在她的身份是最大的危险,她的能力还真不该在人前显摆才是,这家伙,还真是细心。
“哪里。”公子成垂眸,淡淡地道。“既如此,阿叶,你便说说,何时起雾,几时动身为好。”
“是。”叶子仪躬身领命,想了想道。“大雾当在丑时末起,寅时末应是最浓,那时太过黑沉不易渡河,可选在卯时出行,响水河有一段我已着人铺实了河底,骑马渡河,三万人赶在天亮雾散前绝无问题。”
“铺实了河底?”刘庄不解地道。“河水奔流不息,如何铺实的?”
“只是选了处窄道,用卵石垫底,固住淤泥,再从上游倾倒河沙填住石缝,我试过了,良马渡河,水不过马膝,下头也踏实,没有问题。”叶子仪说得轻巧,在坐的两人却都看向她,许久都没有答话,叶子仪给看得不自在,有些没底气地道。“怎么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阿叶,你是说,你早就布置好了这些?”刘庄的语气中带着不信,他捋着胡须道。“你怎么断定会在此处开战?”
“魏国不过十几二十万军,齐国虽号称有五十万,如今也是只有三十万可战之兵,曲镬自然会打探到公子这边的兵力和粮草不足之事,既然如此,在响水河开战是必然的事啊,这里直通魏都,又有山峦屏障,他地形熟悉,不守这里,又要守何处?若要打击齐军,必然要在此处布置重兵啊!”叶子仪说得理所当然,刘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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