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帝位,还陈国一个太平盛世!为四国百姓免去一场贪欲带来的战事!”
“阿叶!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轩见叶子仪如此,忙上前扶起了她,见她满眼期待地望着他,他不由叹了口气道。“你并非陈人,又何必如此?这些话我明白,你说的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只是……我不心甘罢了。”
“轩哥,你要真的不喜为帝,早日生个王子,学那先贤禅位也就是了,待得今后安抚了天下,去了帝位,到时你依旧可以云游四海,又有什么不好?”叶子仪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笑道。“哥,我这忠义之士,扮得可好么?”
“你呀。”轩摇头笑着揉了揉叶子仪的发,温和地看着她道。“阿叶,不如你跟了我吧,助我治理陈国,你也可以一展抱负,岂不两全其美?”
“我?我可是阿成的人呢,轩哥你这就不对了,你这叫挖墙角儿啊,让阿成知道了,指定跟你翻脸。”叶子仪冲着轩皱了皱鼻子,朝着榻沿努了努嘴道。“快过去坐好,我给你把伤口包上。”
轩含笑点点头,重又坐回榻沿,不甘心地道。“阿叶,你真的不想为百姓造福?”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别动啊,一会儿又把你弄疼了。”
“我封你为大司马可好?”
“不要!”
“丞相……咝……”
“都说不要了!”
“阿叶你……”
……
三月初春,风含香,岸满花,游人踏青杨柳岸,煮酒弄琴笑春风。
转眼入了三月,阳城外的西楚河畔又是一轮彩车如潮,喜乐欢闹,身着彩衣的少年少女们在新绿的河岸边嬉戏追逐,清歌吟诗,偶尔有相看称心的,也会去那长草深处共尝欢情,真真是让人艳羡。
叶子仪坐在马车里,一路望着热闹的河岸,小手儿扒在车窗前,很是羡慕地看着那些布衣锦袍追逐欢笑的少年少女,时不时地叹气。
这是她和公子成相爱后的第一个三月节呢,竟然就这么过了,真是遗憾,如果他也在,他们也如这些少年少女一般在河岸漫步,笑闹着享受这美景,该有多好?他那样的男子在河边一走,不知要引得多少少女伤心呢,这些,都看不到了,真是好遗憾啊。
“喜欢便去看看吧,不必闷在车里。”骑马走在车旁的轩见叶子仪盯着河岸上的人看个不停,忍不住开口。
“不必了,只是觉着像他们那样自由自在,很好罢了。”叶子仪侧过头去,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戴着斗笠还英挺潇洒的轩,忍不住道。“轩哥,反正时候还早,你不如去那边耍耍,没准儿还能遇见个佳人倾心于你呢。”
“既是无心,何必徒惹相思呢?我这里明明诸多烦恼,你还要给我添堵不成?”轩说罢,打量了叶子仪一眼道。“我看倒不如你去,寻个如玉美人,找找身为丈夫当有的威风。”
“啧,怎么又扯我身上了,轩哥,你这可不对啊,我这都有主儿了,你还单身呢不是?怎么倒鼓动起我来了?”叶子仪撇了撇嘴,睨着他道。“你说有熟人,这熟人在哪里?你穿成这样,他能认得出来么?”
“自然不是他来认我,是我去与他相见。”斗笠下,轩那泛着金色的眼瞳如同纯净的琥珀,这样看人,竟然有些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去。
“这西楚河地界不小,我们要去哪里找那人?”叶子仪望着轩的眼睛,越看越是觉得好看,直觉出他开始皱眉,这才赶紧垂下双眸,暗暗吐了吐舌头。
见叶子仪那模样,轩无奈地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忙,这几日他必然在此处,只消往人群处去便是。对了,阿叶,若说君子之美,你真当见见这人。”
“啊?”叶子仪抬眉,君子之美,那得是她家公子成啊,别人还能比得过他去?那不可能存在的。想到这里,叶子仪斜睨着轩道。“有我家阿成好看么?”
“这个……还真是难分高下。”轩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想必你眼中只有公子成,也分不出高下了。”
“可不是,这世上的男子,哪个也比不过我家阿成。”叶子仪很是傲骄地扬了扬下巴,对着轩一挑眉,那模样,直是逗得轩哈哈大笑。
两人有说有笑地沿着河岸前行,正聊得开怀,就见前方河岸边聚了不少游人,见到这情形,轩抬手一指,对叶子仪道。“那人必是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