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泪水一下模糊了视线,叶子仪看着公子成的眼睛,想知道他说的不是谎言,可是泪水实在流得太凶,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蜂腰,努力让自己去相信他是动了真心的,他是爱了她的,哪怕,只有现在。
窝在公子成怀中,努力平复着心头的悸动,叶子仪忽然有点儿迷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原是想逃开他的,可是如今,却是因着他一句话,竟然全然失控了,难道她真的爱上这个人了么?她该怎么办?这些变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她是不喜欢他的,从什么时候起,她动摇了?
把脸深深埋在公子成胸口,叶子仪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或许她该试试和他相处吧?毕竟,如果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和他朝夕相对,这样的日子也算不错。
“好了,莫要哭了,你这样子出去,才会给人留了笑柄。”公子成从袖中摸出一块汗巾,想要给叶子仪擦泪,却是因着她抱得太紧,不得方便,只得抚着她的背安慰。
叶子仪吸着鼻子,紧贴着他的胸口,闷闷地道。“公子说过的话,赶明儿我得着人刻一卷竹简,若是公子哪一日忘了,悔了,我便拿着找公子讨要个说法。”
公子成对叶子仪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去净脸,下船。”
“嗯!”叶子仪抬起小脸儿,双眼明亮地看着他道。“公子不会骗我吧?”
“你不是要立书为证么?”公子成眼中带着笑意,拿汗巾沾了沾她脸上的泪痕,那略带温柔的模样,直是让叶子仪心头一动。
“公子,我……可以叫你夫君吗?”连日来的相处,让叶子仪早就放下了戒心,也让她开始对他有所期待,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她眨着水亮的大眼等着他给自己擦泪,那微红的小脸儿,轻抿的朱唇,实实地勾人心魄。
看着这样的叶子仪,公子成顿了顿,双眸渐渐变得深沉,他喉头轻轻一动,慢慢低下头去,紧紧地吻住了那诱人的红唇。
这突然的变化惊得叶子仪睁大了眼,她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在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连拒绝都忘记了。
现在,外面可是有几百人在等着他出现呢,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吻她?
珠粉色的唇急切地分开她柔软的唇瓣,公子成撬开她的贝齿,如一个莽撞少年一般,急切地占领着她檀口中的每一寸空间,吸吮着她所有的甜美芬芳,直到叶子仪软倒在他怀内,他依然舍不得放松一分一毫。
“公子,涞水渡官员已在岸上相侯多时了。”拂右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成轻喘着放开叶子仪的唇,嘴角一缕水光银丝滑落,那张绝色无双的面容,已是桃粉菲菲,魅惑艳丽之极。
叶子仪伏在公子成怀中,也是红霞满面,如桃似李,她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媚眼迷离,娇喘连连,真真是娇媚无比。
看了眼怀中的叶子仪,公子成眉头一皱,哑声道。“取两顶纱帽来!”
“是。”
不一会儿,房门被拂右推开,见到屋内两人这般容色,拂右一下愣住了,直到公子成清咳了第三次,他才急急地低下头去,双手举着纱帽奉到公子成面前。
公子成盯了拂右一眼,拿过纱帽给叶子仪戴上,很有几分不悦地道。“走吧。”
“公子也戴上吧,你的脸……”叶子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着脸拿过他手中那一顶纱帽道。“我的夫君如此美貌,可不能便宜了外头的姑子们,快快戴上吧。”
微微倾身将就了踮着脚的叶子仪,公子成等她把纱帽给他戴好,牵着她的手道。“胡言乱语。”
“公子可是现在就想不认账了么?你可是说过的,在丰城,我是你的夫人啊。”叶子仪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那浓浓的甜腻,听得站在房门外的拂右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荆姬,有外人在此,不得放肆!”公子成说着,拉了拉她的手道。“走罢。”
“嗯!”叶子仪也不与他打趣了,双眼一弯,欢欢喜喜地与公子成出了房门。
‘外人’拂右站在原地咂摸了半天自己到底是‘内人’还是‘外人’,直到那两人都出了舱门,他悲哀地发现,貌似这过道除了他,再没旁人了,‘外人’可不就是他么?唉,公子这算是见色忘义吧?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拂右扶着腰间的佩剑,大步赶上了那对缓缓而行,相依相偎的璧人,与他们一同步上了大船的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