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葵的脸被余姚当面团揉,虽说不讨厌,但这样,有些难受,想开口,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这该怎么叫?
阿姨?莫非妈妈?或者好听点,姐姐?总不能直接喊娘吧?
“娘。”
白小葵还以为是自个嘴不听使唤了,正发着愣,莫非淡淡站起身,淡淡将余姚的魔手从白小葵脸上挪开,淡淡道:“你吓到她了。”
“谁是你娘?”
余姚冷漠地扫了莫非一眼,上前,用手推开碍事的人,自个往白小葵身边一坐,边上下打量,边毫不客气冲着莫非道:“要不是仲词差人送了封信来府上,我们连你去了哪都不知道。”偏头瞟了一眼:“你不是闲府上不够清净吗?那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莫非一听,绕过余姚,拉起白小葵往外走。
“哎。”余姚拉住白小葵另外一只手:“你干嘛?”
“去上京呀。”
“那你去好了,把她留下来。”
“不行。”莫非用力一拉,白小葵入怀,他浅浅一笑:“她是我的。”
“你还我的呢!我怀胎十月生的你!你身上的肉都是我给你的!”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在屋内一片寂静时,只听莫也跟在后头说了句:“也有我给的。”
......大概吧。
白小葵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噗嗤”笑出了声,接着莫非也不由地一笑,再接着,这屋里的气氛便融洽了许多。
莫非离开郡州是在冬日末。
余姚面上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实则却心心念着。
两个儿子,一个翅膀硬了,学会往外头跑了,另一个恰好相反,在五年前展律画死了以后,便几乎很少出府,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时日。
本还想着,找个日子带上莫然一同去上京瞧瞧,没想到,今天一回府,就听说往外头跑的小子回来了。
再次看向白小葵,余姚的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呀。
余姚养鬼是小时养成的习惯。
那会住在城外半山腰,余姚她爹想着,住在郡州城里实在太过普通,住在山上,那才会显得与众不同,那才会显得有世外高人的气息。
于是,一个荒无人烟之处,除了和尚庙里的和尚,最多的便就是妖魔鬼怪了。
别说莫也怕了余姚,就连那些妖魔鬼怪见着余姚都要绕着道走,弄不好给遇上了,顺心时倒也还好,还能同你好好说话,不顺心时,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先揍上一顿。
在没成亲前,余姚养了大大小小几十来个鬼,放在家里,不说挤,就说吃饭,一个个都在后面垂涎欲滴地盯着你。
她爹一直深受其害,后来实在受不了,趁着余姚去找莫也时,把家里清了清。
为此,余姚至少有一年没搭理她爹。
成亲后,余姚努力改掉了这个癖好,在家相夫教子,而府上现在养着的六个,还是她爹当时没清干净留下的。
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就是没有像白小葵小小个头,还这么可爱的。忍不住想要再去抱一抱,莫也一个咳嗽,余姚收回手,并冲着莫也一个微瞪。
余姚问了名字,问了年岁,问了父母长辈,甚至连七大姑八大姨都没能幸免,最后在问到没啥问了以后才姗姗离开。
白小葵爬上床榻,她困到不行,眼皮子直往下掉,耳旁好像传来莫非的声音,本想再撑一会,可还是眼一闭,睡了过去。
到现在,莫非的耳边还萦绕着余姚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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