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岳羽裳那小小的身子,此时正爬在一张小巧的几案之上睡得正香,哪里在抄什么拳经啊。
岳不群不禁莞尔一笑,上前就欲抱起女儿。不料手掌还未触及,岳羽裳的身子突然一抖,整个人立时惊醒了过来。
在岳不群惊愕的眼光中,岳羽裳不辨来人,立时爬伏于地,连连叩头道:“任大小姐饶命,任大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睡觉了,我再也不敢睡觉了,你不要再扎我掐我,你不要再扎我掐我……”
闻言后,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怒火,瞬间直冲岳不群的头顶,岳不群惊怒得浑身颤抖不已。这里是哪里?是魔教的老巢。身为魔教的圣女任盈盈,她哪会是什么仁慈的仙女。女儿羽裳落到了她的手中,哪里会讨得了好,还不被虐待的体无完肤?
后怕的岳不群慌忙一把抱住女儿,颤抖和蔼的细声细语说道:“羽裳乖啊,别害怕,我是爹爹,爹爹来救你回家了。”
岳羽裳小小的身子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眼前这人不正是自已那稍稍显得陌生的亲爹又是何人。岳羽裳此时已近四岁了,岳不群虽然离家一年有余,但父女间血脉相连的天性不改,岳羽裳立即认出了亲爹。
“哇……”地一声凄惨的哭声当庭炸响,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岳羽裳的小嘴里嚎出,那可怜的小模样叫岳不群心如刀割,拥着女儿也默默的流泪不止,但口中却不断的吐出轻柔的安慰之语。
哭了摸约十多分钟,岳羽裳哭累了,身心放松的她,躺在父亲安全的怀中,顿时沉沉的睡着了。
岳不群轻轻的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又缓缓的掀起女儿单薄的衣裳,只见她幼小的身躯上,有数十块青紫淤痕,那是手掐的。还有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红色针眼,全部都在肩背手臂大腿之上。
从来所没有过的无穷杀意在岳不群的胸腔之间燃起,岳不群从来没有向现在这般特别的想杀一个人。
任盈盈,这小小年纪便如此的歹毒,杀她根本就无需讲究什么仁慈心与年纪小,又或罪不至死一说。
原著中的她或者颇为讨喜,为了令狐冲的爱情改变了极多,但始终不改她未遇令狐冲前的罪恶。一个但凡见过她的人,都将自刺双目,你说她是白莲花,那当真是鬼才会去相信她了。
从她杀死少林、昆仑两派弟子的手段来看,她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而且是手握大权,生杀予夺,淡漠人命之徒。
对不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在岳某人的法典里面从来没有,有的只是除恶勿净。任盈盈,你死定了,纵有任我行、东方不败、向问天三大魔头的保护,岳某人今日也必杀你。
岳不群抱起女儿,转身阴冷地说道:“去杂房。”只是临走时,无意的一扫眼,骇然案几上的拳经写着《太极拳经》的字样。岳不群心内一动,立时收入了自已的怀中。
几人来到杂房,打开一看,只见宁中则的身子也伏在一旁人事不醒。岳不群掠身过去,探身一看,又是震怒。该死,真是该死。数日间粒米不进,或不会死人,但数日间不喝水,却绝对会渴死。此时宁中则的状态就在脱水弥留之际了。
岳不群慌忙又将宁中则挟起,急掠出杂房,来到任盈盈的房内,先将她们母女放在床上,又寻到了一壶白开水,取出两枚自制的“青莲培元丹”,捏开宁中则的下颌,塞入了进去,又用清水送服下去。为了加速药效的发挥,更盘膝运功相助。
只是正在此时,却听到了外间有脚步之声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