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吉婆又说起当初宋青宛的事,说宋青宛不会纺纱织布,只不过丢入柴房罚了两日,苏姑就偷偷请了大夫,再这样下去,吉婆一行人根本就无法管住这些村妇干活,只会促使他们的懒惰。
完颜宏听完,目光淡淡地看向宋青宛,“你有何话可说,在九黎族人的地盘,做为奴隶就该知道自己的本份,苏姑也算是帮凶,死有余辜。”宋青宛不甘心,她反驳道:“奴隶也是人并不是牲口,你们还要支使他们干农活,不过是手脚慢了些,他们可以学可以死命的做,不给他们机会就这样活活饿死或是打死,于殿下又有什么好处?殿下不把这
些人的命当人命看,改日奴隶都死光了,你上哪儿找人干活去。”
“伶牙俐齿,倒是很会颠倒黑白。”完颜宏不高兴,宋青宛更加的郁闷,看来叫他主持公道就是个错误。
宋青宛:“殿下为天,殿下为大,咱们小老百姓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命如蝼蚁,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以后再也不会在殿下面前说半句话,免得我牙尖嘴利。”
“你这是耍横。”完颜宏抚额。
而一旁跪着的阿石却往宋青宛看了一眼,忽然出声:“殿下,据属下得知,吉婆近段时间借手中之权,杀了不少无辜的农女,但凡长相漂亮的都遭其毒手。”
“有这样的事?”完颜宏坐直了身子,目光凌厉的看向吉婆。
吉婆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石会出卖她,吉婆这人的性格有些扭曲,自从来了中原,看到不少如娇似玉的女子,她就看不惯,自认为自己与之高人一等,但凡这些人落入她的手中,多半都是处死的下场。
当初宋青宛若不是歪打正着的往脸上抹了炭灰,把自己扮成毫不起眼的村妇,多半也是性命不保,当然当初也有苏姑在中间周旋。
“是也不是?”完颜宏语气略带怒意。
吉婆吓了一跳,刚要说不是,阿石又开口了,“这些事只需派人去查一查就知道,甚至可以把其他跟随的人一起叫来,也是很快能查出来了。”
吉婆咬牙应了“是”。
其实就算吉婆真做了这样的事,那又怎么样,要是先前初入上平郡的完颜宏,他会随着心情来裁决,杀个人来说对他并不是多大的事儿,何况杀的还是中原人。
但是自从跟宋青宛和宋洐君两人相处后,有些想法不知不觉被两人转变,至少放出贤夫就是最大的一个转变。
所以这次完颜宏听到这些事后不知不觉也生了气,他冷冷的看了吉婆一眼,吩咐阿石把人拖下去执鞭刑二十下。
但是宋青宛却猛的起了身,“殿下,她杀了这么多人你只是执鞭刑二十下,你这样审案有违公正。”
几次三番在完颜宏面前伶牙俐齿的,偏偏他居然动不起杀心,不免也有些懊恼,他没好的气问道:“你倒说说,你认为本王怎么惩罚才不违公正?”
“杀了她,以命抵命。”宋青宛沉着的脸上起了戾气,或许她今天说的这个话只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是只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的。
这么干脆的话从一向心善的宋青宛嘴中脱口而出,完颜宏忽然愣住,他目光审视的看向宋青宛。而周围的人却是炸开了锅,这一帮九黎人自从入主了中原,一向以九黎人自居,即使是杀几个中原人,也从来没有人想过会以命抵命,此事若是荣王答应了,恐怕在九黎人中会起不小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