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着一张脸,拿着草药进了东屋。
正好完颜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到宋青宛进来,显然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
宋青宛来到床沿坐下,把草药磨成汁敷在他的伤口上。
最遭糕的是他大腿上的伤,想起他下身狰狞的东西,完全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给他上药,她怕一时冲动把他给剪残了。
于是宋青宛把草药往床上一甩,出了门。
完颜玉也没有说什么,自个儿强撑着半边身子起来,脱下裤子,一边吸着气一边上草药汁,他也是活该。
水很丰富,宋青宛把猪胰子洗得干干净净,接着按步就班的把澡豆做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在厨房里点了个火把照明,接着烧了热水准备洗澡,反正这次完颜玉挑水挑的多,所以她打算泡个澡。
于是一盆一盆的热水倒入浴盆,她把门窗关紧,脱去衣裳泡在深深的浴盆中,温水漫过她的胸口,她坐在那儿,微微闭着眼睛,很是舒服。
走了一天的路,背了几十斤重的东西,到这会儿才得到舒解,累得有点腰酸背痛。
这具身体前身可没怎么下地干活的,养得细皮嫩肉,被她接了盘后,反而干起了粗活,可是还是经不得搓磨,这不,肩上的两条印痕都已经紫了,没有个几日好不了。
好在四日后澡豆晾干了往镇上送,再把猪胰子扛回来,来去都会租宋大山的马车,所以会轻松很多。
用澡豆净了身,宋青宛只觉得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穿了阳光照晒的衣裳,心情也舒畅了。
她把浴盆底下的塞子扒开,浴盆里的水直接从地下通道流向了厕所,东西两屋头后都有一间厕所,与屋子隔了一段距离,那水流到厕所的一个积水滩里,到时还可以用来冲厕所,这样厕所也没有异味,而且上厕所的地方与粪坑走的是地下暗道,所以也不会很臭就是。
宋青宛清爽了才上厨房端了一个木盆子水送到东屋子里去。
完颜玉完全躺在床上了,宋青宛感觉被她伤了后的葛山变得有些沉默,也不像以前那样毛手毛脚的占她便宜,似乎还有些怕她似的。
宋青宛把木盆放在桌案上,用巾子打湿递给他,反正还有一只手是好的,自个儿擦去。
等他洗了脸,宋青宛才拿了长巾子打湿,交给他后就出了屋,自己擦身子去吧。
过了好一阵她才进东屋把用过的洗澡水端走。
宋青宛除了这屋子的地基,就没有什么田地,屋子建得再大也不可能用得完一亩三分地,屋前大半拿来种菜,屋后将来还能圈成一个篱笆,养几鸡下蛋吃。
屋前的地她打算种些冬菜来吃,否则老要上村里头买去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她扛着竹篮子去宋大山家里找伍氏,想让她教自己怎么种菜,这伍氏虽然泼辣,却还算是一个好的,至少没有像其他上游的妇人那样追着她问来问去。
至于宋大山这人吧,她有些摸不准,那些坐牛车进镇子的时候,她被那些妇人围住质问,宋大山也没有出声,怎么说先前也是来吃过席面的人。
不过人家不帮忙也没有什么错,至少不会落井下石就好。
来到宋大山的院子外,宋青宛敲了敲门,没想正好伍氏过来开门。
宋青宛把竹篮子里往前一送,篮子里装是的粗面粉,用荷叶包好的,有两升。
伍氏接到她的竹篮子打开一看,见是面粉,不敢收了,还以为她来窜门子,送一升豆子过来而已,那面粉可比豆子值钱,哪能这样随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