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心中猛然一颤,帕西菲尔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对面青年的额头,在对方错愕的捂着额头时,嘴边终于不可抑制的漾开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然后,他听到自己开口的声音。
“佐助......”
“...尼桑......”
豁然瞪大了眼眸,佐助的眼眶在一瞬间湿润了。
他曾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了。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错失了。
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原谅鼬......
但是,他发觉,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鼬还活着,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鼬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在听到那人微笑着呼唤自己名字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孤注一掷,抛弃伙伴与人性,虽然明面上有着报复木叶,为宇智波复仇的名义,但他自己却很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鼬讨回公道,这样的木叶,根本不值得兄长一直以来的付出与隐忍,如果不是木叶的高层,鼬不会背负上这样沉重的枷锁,甚至为了保全年幼的弟弟而舍弃掉了太多的东西,背上屠戮宇智波,叛忍的骂名,死后就连名字都无法留在慰灵碑上。
斑曾经在鼬死亡的那一天告知了他一切缘,佐助确实用这种方式将对于兄长的仇恨转嫁到了木叶的身上,但归根究底,他为的,只有宇智波鼬而已。
“咳咳......”
支起手臂想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帕西菲尔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刚刚聚集起来的力气顿时散了个干净,头脑传来一阵阵晕眩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人,佐助把逞强的人重新按倒在床上,伸手抚平了对方皱起的眉头,去按揉额角,额头的温度比身体上要高,看来是发烧了,香磷在检查过后,单独对他说过鼬的身体状况。
情况非常不乐观,虽然比决战的时候要好了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禁不起任何的折腾,或者说,衰弱的内脏极为脆弱,随时都可能罢工,必须要好好养着才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鼬的身体只要不去战斗,就不会恶化,虽然,这样残破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再变得更差了......
按在额角有些冰凉的指尖不轻不重的轻揉着,缓解了一些晕眩的感觉,帕西菲尔舒展开了眉头,晕晕乎乎的又昏睡了过去,却因为体内的疼痛而蜷缩起来,浑身冰凉,隐约间,好像听到了谁人的叹息,周身便被温暖的温度包裹,沉沉的睡去。
不过,当第二天几近正午时,醒来的帕西菲尔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好像...被整个搂在别人的怀里,昨晚迷迷糊糊的温暖不是幻觉,而是被子里躺了另一个人的缘故。
“鼬,你醒了。”
没有松开手,佐助的眼睛里有些许的血丝,他从后半夜开始就没再合眼,一直看着鼬的睡颜,生怕这是幻觉,抱着人待了一夜,才稍微放下了心,鼬的死而复生,总是让他觉得不真实,也来的太突然,分隔了这么久,该如何相处也是个问题,但兄弟之间的血缘却是断不了的。
“......”
一阵沉默之后,帕西菲尔微微额首,刚想要起身,就被再次被按回了床上,他望向床边的短发青年,‘看’到对方为自己掖好被角,然后推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回了一碗看起来黑乎乎的药,他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可想而知,那汤药的滋味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喝药。”
端着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佐助在确定药的其中没有‘特别’的成分之后,将碗递到了兄长的嘴边,似乎想亲自喂药。
“我自己来。”
伸手挡住嘴边的药碗并接了过来,帕西菲尔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把空碗还了回去,虽然身体的状况不是很好,但他还不至于事事都需要别人照顾,而且突然冒出来个弟弟,让他不是很适应,需要一定的时间过渡,还有相处的方式。
如果是常人,他必然不会轻易的就这样与之相处,但是面对这个青年,却屡次出现例外,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思想,这样的结果只能归根为这具身体的原主灵魂,不过很可惜的是,身体中确实已经没有魂魄存在了,余下的,只是一种强烈的残念,想要保护弟弟的执念。
即便已经身死,哪怕灵魂都已经不在,却仍然保持着如此强大的残念,这样的精神力已经超越了常人,他突然很想去见一见这个身体的原主,宇智波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新,默默顶锅盖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