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握住我脚踝,“看来还是我太仁慈。”
我憋红脸试着挣脱,可他越握越紧,他笑看我的狼狈的模样,我含着泪颤巍巍指向他,怒骂:“禽兽!”
他终于放开我的脚踝,顺势来掐我的腰,力道十足毫不留情,我痛得惊呼,他痞笑:“看你还敢不敢。”
“今日岳父岳母来,快起来迎接。”他整肃衣冠。
我揉着腰背对他,不想起来面对爹娘,若非满足主君最后的愿望,我绝对不会联系他们,正式的婚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主君非要补全这个礼数。
他囚禁我的一百年里,我们已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但没有宾客见证,他向来不拘礼节,这回居然这么较真。
九重天和西泽隔着国仇家恨,爹娘不一定同意我嫁入西泽。
我还没告诉他们阿禾的事,决定留做杀手锏。
午后爹娘驾临白府,娘亲还是一贯的冷面,高傲作态,爹爹瞧见我们喜上眉梢,十分亲热拍着主君的肩膀,笑吟吟道:“许久不见偃弟,又壮硕不少。”
主君也亲热道:“凤哥也精神矍铄,宝刀不老。”
爹爹当即皱起眉峰,给了他一拳,不悦道:“为兄很老么?你该说为兄精神焕发,鹤发童颜!”
娘亲轻蔑扫他们一眼,端足长辈的威态,忽然裙角被人轻轻拽动,她低头一看,阿禾冲她呲牙笑,扎着两个总角,小脸红彤彤的,羞赧道:“外祖母好。”
娘亲惊愕一晃,步摇上的玉髓也跟着晃,她指着我话都结结巴巴:“这是你们的崽?什么时候生的?”
我尴尬挠着头,嘀咕道:“意外……一场意外……”
爹爹镇静地抱起阿禾,感慨道:“真是意外之喜,想我风华正茂,已做了外祖父,你们瞒得这样好。”
娘亲一脸愤懑,她再想拆散我们,都太迟了。
但她很快露出笑容,阴森森的,“小凤,过来。”
我视死如归上前,她亲热地握着我的手,“既然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打算什么时候补办婚礼啊?”
主君像是早有主意,答得极快:“这月十五。”
这月十五……我又恍惚了,竟是这么着急么?
之后他们在家宴中谈了什么,我都心不在焉,敬酒的手都是虚软的,怅然若失,主君是不是要走了?
只记得主君敬酒的誓词:“哪怕是与阿夙只做一日正式的夫妻,白某也知足无憾,有生之年必诚心爱她,若有违背必遭天谴,望岳父岳母成全。”
爹娘都没有异议,家宴表面上和谐,散席后爹爹伤感我要做寡妇了,娘亲若有所思道:“是福是祸啊……”
按照婚礼的流程,我要先回九重天,接受湘阳大帝的祝词、西天诸佛的赐福,主君再用花轿迎我回府。
我很快回到九重天,琼楼玉宇隐在云雾之中,仙女来来去去,筹备我的喜宴和嫁妆,表面风平浪静,暗里却腥风血雨,我隐约觉得,这是一场滔天的阴谋。
我寄信告诉主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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