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堪入耳!我冷哼着偏开脸,躲避他的鼻息,他顺势吮咬着我的耳垂,欺压我着,喘息抑扬顿挫……
我憋着笑,他脸色青黑,按住我的脸,“笑什么?”
我可怜巴巴望着他,满面欲求不满,十分无辜。
他这才脸色缓和,眼神愧疚,“我……好像不行……”
茜锦色的帐帘轻轻摇晃,似迷迭的春梦,我攀着他裸露湿滑的脊背,听他急促慌乱的喘息,艰难地忍笑,他滚烫的体温不断攀升,最后搂着我长吁短叹。
“算啦算啦……”我温柔梳理他的长发,他备受打击,翻身背对着我,背影像孤寂的狼,默默舔舐内心的伤,我开始内疚自己太过分了,抱着他的腰,脸贴着背。
“明日要请个郎中来,顺便治治你的不孕。”
我将脸贴紧一些,隔着衣裳汲取他的温暖,抵御内心的凄寒,意识又飘去遥远的边际,华予在迷雾中无助彷徨,四处寻找我,绝望悲泣:“夙儿……你在哪……”
而我怎么也够不到他,也安抚不了他的凄惨难过,华予你可知,这百年我未曾忘记你,只是我何时能脱离这困境,何时能与你重聚,我闭上眼,泪水蜿蜒。
每日每夜,心脏都在间歇剧痛,是他在想念我……
翌日主君很快将郎中请来,郎中看完他棘手的病症又来问诊我,探脉时捋着白须,脸色凝重,我靠在主君怀里浑身紧绷,他忐忑道:“怎么样?能治吗?”
郎中遗憾道:“夫人不宜有孕,想必是生育头胎时难产伤了根本,亏虚都没补回来,老夫理解你们想要二胎的心情,可为了夫人安康,还是不要犯险了。”
主君鼻息浊重,我看不见他的脸,都能想象他铁青的脸色,一时连脚趾都僵硬,呼吸都偷偷摸摸的。
他若有所思,隐忍道:“还请郎中为她调养。”
郎中抹着额汗,想要再劝,看到他的怒容又作罢,我满心悲凉,他明知我不宜有孕还要我生,真是可笑,他一直都这么自私,有什么奇怪的。
从此我喝了坐胎药,趁他离开再吐掉,不想遂了他的心愿,而他已经疯魔,日夜缝制婴儿的肚兜,没事就趴在我腹上听胎动,念叨道:“宝宝,是你么?”
有时我吃撑了肠胃蠕动,他也要大惊小怪,叫郎中来看诊,有时我吃到一块很腻的肥肉呕吐,他叼着馒头喜极而泣,支吾着连话都说不出,如斯辛酸。
他勤勉耕耘,而我是贫瘠涸田,再怎么播种灌溉,都没有发芽的苗头,他常常蹲在墙角垂头丧气,像一株发霉的植物,悲壮道:“为何天不遂我?为何啊!”
他执着求子,我也跟着倒霉受折腾,午夜梦回听到他压抑急促的咳嗽,接着温热的手掌轻抚我的脸,静静地摩挲,小心翼翼的,每次都爱不够般的怜惜。
我睡得香甜,也能感受到他落寞的呼吸,竟担心这是最后一次,醒来他就会化风消逝,遍寻不得。
“每当我狠心逼你,就会一次次谴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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