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终生以报。”
我心里隐隐发麻,这小子又撩我,主君低咳一声,将我扯到背后,挺身挡在他面前,他负着手蔑视主君,是前所未有的挑衅口吻:“白公子,好生珍重啊。”
场面压抑冲突,还好茑萝送来辞别酒,阿靳按照顺序向佳颂和主君敬酒,最后来到我面前,他端着酒深深凝睇着我,嗓音如轻烟幻灭:“阿姐,我们来日再见。”
“后会有期。”我也深深回望,将酒一饮而尽。
他眼瞳幽幽闪动,“我曾对佛起誓,此生认定做阿姐的信徒,待来日成年再侍奉尊前,聆听阿姐教诲。”
叔均神不耐烦将他拖走,“待你成年,我随你爱去哪去哪,爱追随谁追随去,现在这么难舍难分干嘛?”
他执著道:“阿姐一定要等我,我们再续前缘……”
我将他送到门口,目送他一步三回首,初见时他也是这么春光明媚,像藏在沙丘后的小狐崽子,在很多个午后,叼着狗尾巴草躺在菩提树下,静静望云冥思……
我还记得,他那夜戴着火凤凰的铜箔,碧瞳灵动酒窝深陷,还有灵思河畔前明媚的笑靥……他和叔均神一步步远去,消失在长廊尽头,花香蝶舞,诗意幽远。
主君贴在我耳畔,嗤笑道:“还看不够么?至于这样难舍难分么?人家不是说了日后会回来追随你么?”
我回首越过他的肩头,看见惊奇的一幕,曼丹神的雕像静伫在夕阳中,有泪蜿蜒而下,似难以割舍。
虞琅躲在彩幡的阴影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我赶紧搀他回屋,主君抱着臂冷眼旁观,我将他抛在背后,半途中,虞琅回望主君,讥笑道:“真他娘的狭隘。”
我靠着墙角走,激喘道:“你还……真他娘的重。”
他额前布满汗珠,抬袖遮挡阳光,像个弱柳扶风的闺秀,笑盈盈道:“平日要吃胖点,胖点才可爱。”
我含恨嗔他一眼,“我看你像天蓬元帅一样可爱。”
子时主君支起幽魂白骨幡,我献血渡化虞琅,完事后我虚脱睡着,脑中还回旋着摇铃声,旋律古老空灵,像永不停歇的魔咒,第三日清晨,我才迷蒙睁眼。
佳颂喂我喝阿胶红枣汤,回忆道:“我当年生珞帕尔时失血过多,喝三日就能下地走路了,可滋补了。”
我没忍住一口喷出来,她瞬间变成一只落汤鸡。
虞琅能接触阳光了,镇日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还撑着伞说怕晒黑,影响他“冰肌美男”的称号。
主君暗示他离开,他非要照顾我,争辩不过主君,就扶着门框撒泼:“丧天良啦!妹夫要赶大舅哥走……”
随后引来一群家奴侍女围观,主君束手无策,咬牙切齿向他求饶,我躺在床上,长叹一声,安详阖目。
吵吵闹闹度过三日,终于迎来万众瞩目的拍卖宴,桫椤广场齐聚五湖|四海来的买家,我和虞琅坐在席上吃哈密瓜,聊得热火朝天,我捂着肚子笑倒在他肩头。
主君将我抢回来,恼瞪我们,“此地禁止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