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饶有兴趣凑近我,鼻息缠绵而血腥,“既入樊笼又怨樊笼,敢问夙儿姑娘来本君床底有何贵干?”
只好将计就计,我偏头贴近他唇瓣,眼神迷离与他暧昧胶着,他眸中漾起痴醉之色,我乘胜追击,指尖触上他胸膛绕圈,“你当真不知,我有何贵干?”
他眼中深邃明澈,映出我的媚态,如恋如惊。
顷刻体位翻转,我将他牢牢抵在壁上,暗香浮动,他还是居高俯瞰的架势,眼眸凌厉闪烁,我膝弯一软,仰头瞠目对峙,他反而轻笑:“谁教你的放肆僭越?”
我失控冲撞上去,辗转在他唇间,纵情撕咬。
这一刻如九重业火,袭涌心魂,每一分眷恋都燃成灼烈的欲,攫取他的缠绵亲昵,贪痴他的感觉。
他的错愕转瞬即逝,揽住我的腰加深热吻,攻势很快愈演愈烈,我节节败退,每一分意识被他悉数摄去,胸膛里仅剩的半颗心,像沉寂多时又重新复活。
这局阴谋明明是蓄意勾引,却似奋不顾身的献祭,我由着自己堕落,在深渊边缘屡次犯险,心甘情愿由他霸道索取,沉溺在他的春境里,如蝶蹁跹而舞。
他的呼吸浊重如狼,势要将我嚼得渣滓不剩,热吻蔓延至我脖间,我总算能顺畅喘息,悄悄摸上他的腰,出宫令牌触手可得,我却不敢偷窃了,指间稍松……
他不满地攥住我的手,强迫我搂紧,我心一横摘走他的令牌,在他耳畔念咒催眠,他正嚣张着轰然颓倒,还残存一缕委屈的神色,我将他拖回床榻安置。
无意摆动枕畔,意外看见被他抢走的羽坠,凤羽依旧火红,镶嵌的南珠褶褶生辉,竟是出奇的崭新。
当年与符羿结亲,本来是要送给符羿的,却一直不情愿给,直到那日被他掳去,我一时感慨摩挲着,触手生凉的润感,像是谁玲珑剔透的心,细而珍贵。
他的睡颜安静恬美,是不谙世事诡谲的天真,我替他掖好被角,心里竟涌上苦涩,我何德何能承你厚爱,年幼时害你遭火毁容,如今又诡计多端利用你……
“笃笃——”门口骤然响起的韵律,恍若惊梦之音。
我慌乱中蹿进芙蓉帐内,扬灵自己推门进来,端着温好的牛乳,这是主君长年的习惯,睡前养颜。
她随意合门,阻挡庭院风吹进来,回头望我像是难以置信,“你何时回来的?主君说过只要你回来就……”
我连连嘘声,打断道:“轻些轻些,他刚睡着。”
她目光游移而来,登时触电般缩回去,脸上浮起浓艳的绯色,端着牛乳火速逃遁,“你们早些歇息。”
恰逢琪思来交课业,被她不由分说一起拖走,琪思眨着眼朝里看,泪眼汪汪,“琪思想和爹娘一起睡……”
我目送她们离开,携令牌出宫,夜赴业海仙岛。
子夜残月如钩,蟠桃林连绵十里不绝,枝叶间星光疏漏浮动,蟠桃在风中颠簸碰撞,嬉戏得正欢,前面这个见我过来,连忙藏枝敛叶瑟瑟发抖,似惧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