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自然也不是商人。
两人一马,空手出关。
纵然是这些北凉边军在拒马关见惯了奇人异士,但是也没有见过有人敢就这样走出拒马关的。
这两人真当盘踞在拒马关附近的那些马匪贼寇与北莽游骑,都是死的不成?
可是还不等北凉边军的士卒拦住程龙和韩生宣,那策马尾随的丰腴女子便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位北凉边军先后退了半步,却又忽然想起,自己是北凉的军人,若是被北莽的贵族一眼登退实在不妥。
咬了咬牙,这名北凉边军再次抬起了手,拦住了程龙和韩生宣,只不过,还不等他开口盘查,身边的几个同僚便将他生拉硬拽的拖了回去,甚至还冲着程龙和韩生宣连连陪笑。
那些北凉边军在私下讨论些什么,以程龙和韩生宣的耳力,自然能轻而易举的收入耳中:
“阿信,你疯了?那位可是北莽的鸿雁郡主,就算是周公子和韩校尉都不敢得罪她!”
“还好我们拦得快,不然你小子就闯祸了,最轻也是个被剥去军籍的下场,你知道不?”
这是那些将那名试图阻拦程龙和韩生宣的小兵拉回去的袍泽所说的话。
被称作‘阿信’的边军努了努嘴,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是北凉的边军,站在北凉的土地上,她一个北莽贵族,凭什么差遣我?大人物又怎么了?”
听到阿信的话,牵马而行的韩生宣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虽然他几乎当了一甲子的权宦,但他也是一名男儿,他很喜欢那句话:“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可惜,他不适合战场,而且也没有参军的机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军人的欣赏。
韩生宣缓缓驻足,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墨绿色的玉牌,冲着阿信说道:“说得好,你是北凉的边军,守着北凉的土地,你的确没必要给一个北莽贵族低头!你叫什么名字?”
阿信有些茫然地伸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询问韩生宣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韩生宣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信上下打量了一眼韩生宣,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寒声道:“你也是北莽人吧?怎么,难道你还自以为跟我们上司很熟,想知道我的名字以后,让我的上级收拾我?告诉你,小爷叫荆鸿信,小爷不怕你!”
躺在马背上的程龙用右手托起半个脑袋,微笑道:“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可惜有点傻,看他这粗糙的皮肤,看来他在拒马关待了很长时间了,难怪到现在还是个小卒子。”
私下里骂北凉王府的人很多,但是几乎都是一些门阀贵族,还有那些想当官却找不到门路的酸腐文人,但是真正能开口骂徐骁的寒门子弟却是少之又少。
是徐骁给了他们科举当官的机会,也是徐骁立下了北凉刀不可朝向百姓的规矩。
韩生宣随手将手中的墨绿玉牌丢向了荆鸿信,便是牵着马匹再次朝城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子,你说话对我胃口!拿着这块玉牌在城里逛逛,自然会有人找你,告诉你,你小子的好日子要来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韩生宣便已经牵着驮着程龙的马匹,走出了拒马关。
九骑北莽人依然尾随其后,路过拒马关关门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士兵敢上去阻拦,而这些北莽人却是连看都没看这些守关门的北凉边军,扬鞭加快马速,开始拉近与程龙二人的距离。
北莽和北凉一同定下的规矩拒马关内不许械斗!
但是出了拒马关,这规矩自然就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