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烂人

一种驱不散的苦涩笑意。

    随即杨怀平踱步朝着聂小倩走了过去，聂小倩看着缓步朝他走过来的杨怀平道：“我能看出来芊芊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杨怀平语气干涩道：“我自己都是感到前途未卜，她跟着我注定颠沛流离，平凡简单的生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聂小倩眉头不由皱起，他嘴唇嗫嚅想说点什么，不过还是选择了沉默。

    杨怀平从绣着蔷薇的袋子中取出了一坛酒，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后便拉着聂小倩往青桐溪走。

    ……

    渐行渐远，杨怀平和撑着大黑伞的聂小倩一同来到了河岸两旁长着许多高大梧桐树的青桐溪。

    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便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杨怀平和聂小倩的周身瞬间被雨淋了个湿透。

    杨怀平脸色从容的躺在石桥的边缘上，他就抬头看着天空坠落亿万滴雨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这时，聂小倩撑着大黑伞走到了杨怀平身边，她摇了摇杨怀平的胳膊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也不答应我，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杨怀平嘴角苦涩的勾勒出一抹弧度，他毫无征兆的出手点在了聂小倩的额头上，杨怀平沟通了聂小倩的神魂陷入了冥想当中。

    ……

    那时一个暴雨倾盆的天气，背着一个竹篓，打着破破烂烂黄伞，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宁采臣和聂小倩在兰若寺中相遇，相知、相识、相恋等一幕幕的场景接连发生。

    刹那间，陷入回忆漩涡中的聂小倩猛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杨怀平噗嗤一口喷出了鲜血。

    聂小倩神情有些癫狂的摇着杨怀平的身子，她浑身不由自主颤抖道：“杨哥，你说我那么爱宁采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杨怀平感觉气血上涌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万万没想到是聂小倩会从冥想之中突然醒了来。

    此时，聂小倩仍然在不停的絮絮叨叨。

    “杨哥，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宁采臣时，我就深深的迷恋上了他！”

    “杨哥，你说那宁采臣为什么要伤害我，难道是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杨哥，这些过往的回忆，我明明都已经遗忘了，你为什么偏偏又重新让我想起！”

    ……

    随着聂小倩不断开口，她的的眼角滴滑落了一滴泪，杨怀平一脸苦涩的从怀中怀中掏出白色的瓷瓶打开了盖子，聂小倩眼角的那滴泪自行飘入了白色瓷瓶之中。

    杨怀平挣扎着站起身来，她将聂小倩紧紧的搂在怀里，杨怀平什么话都没说，他想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天黑的到来，静静的等待午夜时分的潮汐涌动，等待铁树开花，杨怀平知道自己什么话都不配说，因为他也是一个烂人！

    聂小倩十分悲伤的蜷缩在杨怀平的怀中，她从啜泣到抽噎，从抽噎到痛哭，直到痛苦弥漫了整个空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