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
“对,成玉瑾现在护着她。”顾知晏道:
“要杀了她,就一定要先把她从晋王府弄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吧?”萧亦衡抱住顾知晏,拿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试探问:
“你想为戚茗正名!”
“哈哈,要不说,你是属蛔虫的呢。”顾知晏轻笑一声,将他揽进怀里。
夜里,将顾知晏哄睡之后,萧亦衡才心神不宁的出了门。
独自在院子里徘徊许久,他才靠在一个参天松树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怪不得他近些日子老觉得头疼欲裂,精神有些不受控制。
原来是祝宛凝那缕没有散的魂,随着成萧的魂魄,一起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会和成萧一样被祝宛凝控制吗?
要告诉顾知晏吗?她是风水师,可能还有办法!
不行,他不能让顾知晏知道他就是成萧。
这一生,他想作为萧亦衡,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就只能听顾知晏的,再杀一次祝宛凝。
想通这一点,他转身走进了药房,开始调配暂时遮掩守宫砂的药物。
第二日,便把一个白玉瓶交到了顾知晏手里。
“就是这个?”顾知晏一早起来就看见萧亦衡做的药,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对,你可以自己带在身上,只要她闻到这个味道,守宫砂也会跟着消失,不过,效用只能维持两天。”
“无妨够了。”顾知晏起身:“我去给成玉瑾准备贺礼。”
“嗯。”萧亦衡笑了笑,目送顾知晏离开,神色有些复杂。
…?…
顾知晏特意赶在成亲典礼举行的前一日,去了一趟晋王府。
将礼单交给祝宛凝后,又拉着她虚以委蛇的片刻。
直到确定她手上的守宫砂消失了才放心的离开。
大成的成婚习俗是,新娘下轿,跨过火盆后,要由一位年纪大的嬷嬷,检验一下新娘的守宫砂。
正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那嬷嬷的神色忽然一怔。
嬷嬷低头,伸出满是薄茧的老手,擦了擦祝宛凝手腕上的守宫砂。
忽然发现那守宫砂是可以擦掉的。
可以擦掉!
祝宛凝的守宫砂,没了!
周边人顿时鸦雀无声。
嬷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
这可是晋王殿下的婚礼啊!
她的新娘没了守宫砂,可是会成为全尚京的笑柄!
很快,周围人就围了上来。
热闹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来宾们微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
“这姑娘不能进晋王府,她不守妇道!”
“前些日子,我还听说戚茗戚将军骚扰过她,这姑娘会不会先跟戚茗…”
“啊?难道戚将军是因为这个,才被晋王殿下赶到八大营的?!”
议论的焦点很快就从祝宛凝没了守宫砂,转移到了戚茗和祝宛凝的私情。
戚茗站在顾知晏身后,双手握紧,青筋暴起。
“我…”
她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却被顾知晏伸手按住。
顾知晏对她摇了摇头,而后,抬眸,继续看着被众人指责的祝宛凝。
看着她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