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吼,雍和帝和一些老臣也跟着紧张起来。
朝中的关系本就盘根错节,不好相处,如今被这群小辈一搅和,更显得剑拔弩张。
燕凌骄被刺的面红耳赤,他不知道顾知晏会不会帮他,但是话都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
“柔柔弱弱的有什么用?遇见战争,只能是个没用的花瓶!”
“哎呦,燕世子,这你还真说错了。”王康身后的太子忽然开口道:
“担心战争和生存的,恐怕只有你们燕北吧?我们尚京城哪有这么多困惑?”
一见太子开口,许多看不惯燕凌骄的世家子也都跟着掺合进来:
“正是了,燕北多苦啊,每天大漠黄沙,才养出你这么个刁蛮性子。”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你们燕北没守住关口,导致边关土地流失,你才入尚京做质子的。”
“你...你们...”燕凌骄本就回不去家,孤寂之余,又遭针对。
他双拳握紧,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直接跟他们动手。
“够了!”
眼看架越吵越大,顾知晏霍然起身,打断这一场近乎荒诞的吵闹。
她深吸一口气,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什么质子不质子的?
连陛下都对燕世子疼爱有加,视如己出,谁给你们的胆子羞辱他?
燕北王远在边关,不能回宫过年,就为了给我们守一世平安,不然,能让你们这么欺负燕世子?
没见过黄沙染血,就觉得战争可笑渺远。
若是你们真觉得边关清闲,那不如本侯提议,把燕北王调回来,各位去顶上可好?!”
顾知晏的语气平稳,但话里的意思却重了许多,三言两语便给人扣上了不尊重戍守将士的罪名。
其他世家子一见她开口,立刻闭了嘴,乖乖低着头坐好。
他们刚刚还在说顾知晏的坏话。
顾知晏如今深得圣眷,万一真把他们发配到边关,他们可吃不消。
可是太子不怕,他冷笑一声,打量了一眼顾知晏,说道:
“安定侯这话不对,刚才明明是燕凌骄先挑起来的事端,你怎么说的好像是我们错了?”
雍和帝面色紧绷,暗暗祈求太子不要再说出什么激怒顾知晏的话。
他留着顾知晏可还有大用处!
“那太子殿下,意欲何为?”顾知晏走到燕凌骄身边,将他拉在自己身后,对太子道:
“本侯与燕北王是战场上打下来的生死之交。燕凌骄便是本侯亲侄子,你若是觉得他哪里做错了,可以跟本侯说。”
燕凌骄的拳头越握越紧,鼻头酸涩,有些收不住眼泪。
远离故乡,被囚于此,原来还有个人肯为自己出头?
顾知晏,顾知晏,你不是不喜我吗?你不是总嫌我给你添乱吗?
为什么还肯帮我?
“英儿,不得对顾侯无礼!”雍和帝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他的声音一起,刚刚挑事的几个世家子瞬间把头埋的更低。
看看,陛下都为了顾知晏训斥太子,这顾知晏企是能轻易得罪的?
“是。”太子这才站起来,对雍和帝行了个礼,随后转向顾知晏道:
“侯爷,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口不择言,得罪了。
但是这场打闹也的的确确因您而起,你是不是也该做点小补偿?”
“怎么补偿?”
“为大家弹奏一曲,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啊。”太子说这话,其实是存了刻意刁难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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