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夜色,静默无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见窗户外面的裴远,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愉悦声调,笑着道:“清欢,莫非,你吃醋了?”
陆清欢一噎,刚才满腔的愤懑立刻化作尘烟,她的脸微微发烫,有一种懵懂心思被人看穿的窘迫。
她呻吟一声,暗骂自己没出息,十分没有说服力的说道:“才没有……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吃醋了?”
裴远吃笑一声,知道她好面子,也不再捉弄她,说道:”我之前已经联系了几户人家,虽然不是显贵人家,但胜在人品出众,家底也算丰厚,不在意多养几个孩子,你觉得如何?”
陆清欢见他提到正事,刚才的窘迫立刻消失,略略一沉吟,便知道裴远的确是十分用心的打算过了。她点头道:“你选的必定不错,我放心。”
裴远忍不住笑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去你的……”陆清欢唾道,一脸娇羞。
两个人宛如热恋中的所有人,只不过是一支盛放的花、一株野草或是一盏茶、一顿饭、一件刚裁的新衣,都可以讨论很久,丝毫不觉乏味。
等到陆清欢双眼染上倦意的时候,这才发觉早已月挂中宵,她掩面打了一个哈欠,恰好触到袖中的那张封信。
神色微微一敛,陆清欢取出那封信,隔着窗户将这件事对裴远稍稍提了几句,想问问他的意见。
“清欢,你想查出你阿娘的死因吗?”
“想。”陆清欢轻轻点头,虽然崔氏与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的这副身体,毕竟是崔氏的骨血,既然知道了崔氏并非自然死亡,自己好歹给她一个交代。
裴远得到了陆清欢肯定的回答,便对她轻声道:“你先莫急,在前去长安之前。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裴远向来是个行动派,一旦决定了要追查,第二日就着派人手调查崔氏死时涉案的所有人。包括接生的稳婆、医生。当时曾经伺候过崔氏的女婢和奴仆,只要是曾经出现在崔氏身边的人,即使已经不在人世,也一律列在嫌疑人名单之上。
崔氏当年虽然下嫁,但是排场还是有的。跟随她嫁到陆家的女婢多达十数名,其中贴身的女婢也有四名,另还有两名嬷嬷并乳母。
只是在崔氏亡故之后,这些女婢全都被陆谨严打发了出去,只有一名乳母留在府中,用以照顾陆清欢。后来陆清欢十岁多时,那乳母去世了。
裴远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当年曾经伺候过崔氏的女婢,名唤幼梨,只是幼梨并非崔氏贴身伺候之人。
虽是如此,陆清欢还是决定见一见她。看能否查到什么线索。
裴远领着陆清欢,找到了一处偏窄的小院,幼梨如今就住在这院子里,靠给人浆洗衣服过活。
看到陆清欢和裴远时,幼梨吓了一跳,特别是在看到陆清欢的脸时,她脸上带着一丝激动和喜悦,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是小娘子?”幼梨放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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