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为寒月的作为而摇头叹息,冥夜也是懒懒的倚着座椅笑得那叫一个欢畅。
冷司言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寒月。
正在中间表演着古琴的白衣女子,一脸不忿的瞪着寒月,这个傻子总有办法能让大家都注意到她。
手下用力过猛,只听得‘铮’的一声,琴弦断了,女子惊慌失措的看着断掉的琴弦,指尖被琴弦割破,沁出粉红的血液。
妖娆艳丽。
所有人都不出声,那个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一下子便憋成酱红色。
“不去帮帮她?”冥夜懒懒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寒月问。
寒月手里抓着一瓣桔子,挑了挑眉。
“不太像你的风格。”冥夜说。
寒月也不理他,将手中的桔子扔到桌上。
‘啪啪’的拍了两下手,站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指尖在琴弦上拔弄了两下,琴弦发出‘叮咚’的声音,清脆悦耳,真是一把好琴。
众人都不阴白寒月要做什么,只是不解的看着她。
‘铮’的一声,寒月又挑断一根琴弦。
这琴本有七弦,刚刚那位姑娘挑断一根,寒月如今再挑断一根,本来好好的七弦琴瞬间便变成了五弦。
那位白衣姑娘更加气愤的看着寒月,这把琴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古琴,非常之名贵,她刚刚不小心挑断一根琴弦,本指望着选妃大典结束让爹爹拿去修上一修或许还能再用,却不想被这个寒家的傻姑娘又弄断一根。
众人都在底下窃笑,不会弹琴还要来献丑,本来这丑不是她的,如今被她这样的折腾反倒让本来弹琴的姑娘不被众人关注,而她又成为焦点。
寒月抬头看了一眼呈透阴状的冥夜,眼里满满的都是挑衅。
她本不是一个好管闲事之人,却不知为何,每每都会因为冥夜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而改变初衷,他真能影响到她的心境。
“可否借琴一用?”寒月转头问刚刚那位奏琴的姑娘。
那位姑娘倒有些冷傲,一副举高临下的模样,看了寒月一眼,起身从琴台上走下来,一袭白衣飘飘欲仙。
“一把破琴而已,寒姑娘想用便用吧。”她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
“那么,多谢了。”寒月就着刚刚那位姑娘坐着的位子坐好,手指轻轻拔弄了一下琴弦,调了调音。
随即手指如行云流水一般在琴弦上拔弄着,时快时慢,时松时紧,不断的变换着指法,几乎是一个音节便变换好几种指法。
音乐如流水一般从她指尖流泻出来,每一个调子都那么单调而乏味,然而组合在一起却又悠扬而动听,古朴的声音悠然响起,像一片落花从枝头翩翩而落,颤悠悠地坠于清澈的小溪当中,花瓣在湍急的水面上随波逐流,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无边无际的寂寞从琴音里弥漫出来,扼紧了人的呼吸。
倒像是那是一种宿命般的寂寞,不同于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不同于知音难求的自赏,不是楚痛,不是自怜,不是优伤,是那种从骨子里、从生命里透出的无根的寂寞。